永恆又撲街了。
他的無數分身接連隕落，昔日神符取代永恆的場景，這次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演了一次，儘管，除了那些神明和極少數生命之外，現有的億萬盛生命們根本就沒有經歷當年的神符事件。
但只要存在悠久的存在都知道，永恆又撲街了。
這次是徹徹底底完蛋的那種，再也沒有永恆了。
或許在遙遠的未來，第三代永恆會出現，或者永恆這遵守神祗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徹底抹去，但，至少現在，第二代永恆嗝屁了，被滿腔怒火的第一代永恆吞噬回收。
“味道真不錯，這是我當年的味道，還多了很多新東西。”
第一蒼穹默默撕咬著永恆，憎恨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永恆一點點消亡，直到他吞掉最後一塊碎片，才感慨一聲。
“是真的好吃。”
在永恆身上，第一蒼穹嚐到了久違的味道，那是他那個時代才擁有的東西，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只不過被永恆竊取。
第一蒼穹注視著永恆最後消亡的意志，低語一聲：“當年那一戰，最大的贏家不是天神組，不是大法官，而是你這個卑劣的小偷，你奪走了我的東西成為永恆……不過也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今天就沒有機會回收我的東西。”
第一蒼穹冰冷注視著一切，整個超大宇宙在他的意志下達成了詭異的呼吸節奏，那是他的呼吸。
只要超大宇宙不滅亡，他第一蒼穹就永遠不會死，因為超大宇宙本就是他第一蒼穹的身體。
就算再重啟無數次也無所謂，他根本不在意，重啟之後的，依然是超大宇宙或者多元宇宙，不是嗎？
現在的他，比當年更加完美，更加無懈可擊。
終於，第一蒼穹思索了許久後，才恍然反應過來似的，將注意力放到了一個卑微的凡人身上。
“幹得好，理查德，我會賜予你想要的東西。”第一蒼穹誇讚著。
來自於昔日黑暗多元宇宙的黑暗理查德，一本正經地對著前方深深鞠躬。
之所以是對著前方的空氣，那是因為黑暗理查德壓根就看不到第一蒼穹的存在痕跡，凡人的肉眼，連最基本的逸散資訊都捕捉不到，想看見第一蒼穹是痴人說夢。
“您的新生，將是整個神之領域的噩夢，我相信這一點。”理查德恭敬道。
第一蒼穹冷冷看著他。身為遠古神明，第一蒼穹清晰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類的狠毒和瘋狂，這是一個被扭曲的靈魂，被罪孽和汙穢汙濁。
不過他不在乎，這個人類有著很強大的智慧——儘管第一蒼穹一直想弄死這個打亂他計劃的傢伙。
“你殺死了真正該復活我的二重身，取代了他的工作，將我喚醒……你想要什麼？”第一蒼穹盯著這個人類。
黑暗理查德鄭重地整理著自身的服飾，嚴肅道：“我想探究更多的奧秘，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比這個更重要的了，而您，能幫我實現這個目標，您越強大，我就越有可能成功。”
“那你當初為什麼殺死你的二重身？”
黑暗理查德神情不變：“我只是覺得，我比他更適合成為您的僕人。”
第一蒼穹陷入沉默。
黑暗理查德臉上保持著人畜無害的表情，但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會知道這傢伙是真正的毒蛇。
原本是另一個理查德會復活第一蒼穹，結果，那傢伙被這個黑暗理查德給幹掉了，並繼續了沒有完成的工作。
良久，第一蒼穹開口：“很遺憾，你的說辭不能讓我滿意，你一直在隱瞞我，欺騙我，就連殺死你二重身的事情，你都沒打算對我說，所以，我判你……死刑。”
黑暗理查德心中一跳，超級大腦開始瘋狂運轉，他計算和模擬的速度甚至比神都快，瞬間就準備好了說辭，正要開口。
可惜，他的大腦和他的身體，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在即將說話的剎那，他就已經被第一蒼穹轟成了渣渣。
“背叛，陰謀，這種類似的東西……我煩透了。”
第一蒼穹直接殺死了黑暗理查德，低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