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伸手，用滑稽的動作猛然揉著自己剛剛打了梳理好的髮型，笑嘻嘻道：“你是怎麼發現不是我的？氣息？我特地學習了夜翼那傢伙的風格，就連用的髮膠都跟他一樣。”
“你的心跳不對，失去了五維人能力的你，依然只是個普通人類，你的心跳聲我永遠不會記錯。”
布魯斯冷聲道。
“哎呀，這可麻煩了，是毀滅日病毒的力量沒有從你體內清除乾淨嗎？超能力蝙蝠俠，這可不太好對付~不過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現在的地球上，可禁不住任何形式的犯罪行為啊~”
小丑一臉苦惱地抱住頭，顯得很痛苦的樣子，只是那張充滿猙獰可怖笑容的臉龐，依然帶著一如既往的瘋狂。
兩人在蝙蝠洞中對峙，如同是宿命的輪迴，這對宿敵終究還是站在了對方的對面，凝視著彼此。
“你是怎麼從第五維度中逃出來的？”蝙蝠俠沉聲道，“金色超人承諾過你會在監獄中老死。”
“可承諾就是用來打破的啊，你知道的，五維生命普遍腦子不太好用，尤其是搗蛋鬼，我只是隨便騙了他，就逃出來了，只可惜我從搗蛋鬼那得到的力量沒能拿回來。”小丑道。
布魯斯冷哼：“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力量！”
小丑皇帝當年肆虐多元宇宙的場景，布魯斯可是銘刻在心，那時候的自己也遭受了小丑皇帝最瘋狂最殘忍的虐待，世界上有的，沒有的種種酷刑，他全都品嚐過。
意志力強大如布魯斯，事後每次回想起來都依然會感到寒意。
小丑蟄伏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傢伙在準備著什麼陰謀。
“告訴我你的目的！”布魯斯抬起槍口，直直對準了小丑，他有著強烈的自信，自己能抓住小丑。
雖然他剝離了自身體內的毀滅日病毒，但只能說抹除了大部分，還有極為細微的一些，跟自身的基因緊密結合，剝離了自己就會死，所有保留了下來。
現在的布魯斯，雖然沒有超凡力量，但聽覺嗅覺這種，要比之前的他強大一些。
抓住凡人巔峰的小丑，不難。
但小丑的危險從來不表現在實力上，而是表現在陰謀上。
“我們聯手吧。”小丑看著他，認真道。
“糟糕的主意。”布魯斯看著他。
小丑發出怪笑：“但至少是最好的主意不是嗎？那個討厭的傢伙已經越獄了，我可不想有一天等我醒來的時候，看到那個白痴在對著我笑，蝙蝠，我們的麻煩來了。”
布魯斯陷入久久的沉默。
宿敵的聯手，有時候往往比任何形式的聯合都要來的強大。
因為最瞭解一個人的，無疑是他的死對頭。
前提是兩個人不會在關鍵的時候衝著對方捅刀子。
這時候，螢幕忽然產生了變化，超越者出現在螢幕中，他正對著全世界進行突如其來的演講。
布魯斯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小丑怪笑著指著螢幕：“看，他來了！”
鏡頭中的超越者神情極為嚴肅，他鄭重說道：“我的國民們，自從我上任開始，全世界都不再有罪犯，不再有一個外星人入侵，我們的犯罪率為零，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提升我們的生活水平。”
“但可惜，這世上仍然存在著一批人，這本該是他們的職責，可他們的無能導致了事態並沒有明顯好轉，不僅如此，還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們不配擁有的一切！”
“沒錯，我說的就是你！看到我這段影像的，只有超級英雄或者曾經當過超級英雄的人，我要保證我的民眾不受這件事情的影響。”
“你們需要為此付出代價，而我，覺醒的超越者，會讓你們公平合理的付出代價。”
“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並給予你們24小時的準備時間，時間一到，你們就要迎接審判——這是來自於我原始超越者的怒火！”
這一刻，每一名超級英雄都在冥冥中看到了地球的上空，無比龐大的超越者，正伸手要抓住地球的虛擬影像。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除了那些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的普通人。
蝙蝠洞中，布魯斯的臉色如冰山一樣冰冷，那是一種並不驚訝的漠然，他盯著螢幕，直到螢幕自動關閉，始終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