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找不到,那就只能對所有的喜馬拉雅山展開地毯式搜尋了。
反正唐尼有時間,大不了在這住上幾年,他就不信找不到。
唐尼非常低調,可以打扮易容了一個新面貌,在詢問了幾名當地的土人後,唐尼開著他那土不拉幾色調的擎天柱,身後跟著一輛略顯陳舊的棕綠色的越野車。
擎天柱拉著的貨箱內部,是被整改後的威震天。唐尼特地把威震天的機翼給臨時摺疊,直接塞進了擎天柱的貨箱裡。
尼泊爾是個窮困的小國,能開得起這麼龐大的卡車的人,已經是有錢人了。
尤其是唐尼跳下車,露出了他那張化妝後平平常常的臉,透露著一股朝氣和活力,和這苦寒的民眾們一比,顯得格格不入。
就差“我是外鄉肥羊,快來宰我”這幾個字。
幾輛破破爛爛一看就該報廢的破車,呼嘯著把唐尼以及他的兩輛車給團團圍住。
擋在前方的那輛車,副駕駛位置,跳下來一個又矮又瘦、面板黝黑粗糙的男人,手裡拿著明晃晃的一把刀子。
更多的人從車上跳下來,不懷好意地盯著唐尼看。
“嘰裡咕嚕哇啦哇啦黑黝黝……”
那名小個子嘴裡說著土語,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危險的目光,在打量了唐尼一會兒後,終於確定這是個陌生面孔,一個有點錢的外鄉人。
唐尼這種人,在這塊地方,就是最適合被宰的生物,無依無靠的外來者,孤單而懦弱,怎麼可能敢跟他們這些地頭蛇較勁?
這種無本買賣他們沒少幹,九成九得手。他們這麼些年也不是沒碰到過性情兇狠的人,擼起袖子就是幹,壓根就沒有妥協的意思。
碰到這種人,他們向來都是沾一點便宜就跑,跟不要命的狠角色放對,得不償失,有一種人被逼急了,寧可自己不要命,也要把招惹自己的人們殺死,能殺幾個算幾個。
領頭的很謹慎,向著手下示意了一下,幾名稍微強壯一點的傢伙衝上來,迅速把唐尼的車門關上,冷笑著把唐尼圍在中間。
沒有反應的唐尼,很自然的被歸類於“孤單而懦弱”的一類人裡面,正是最合適的肥羊,看,都被嚇傻了。
“嘰裡咕嚕哇啦哇啦……”
“聽不懂鳥語,真麻煩。”唐尼有些好笑地看著周圍這些又矮又瘦又黑的一幫玩意兒,他居然被這幫玩意兒打劫了?
很新奇的體驗,上一次半道對他有想法的人,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這樣對他。
領頭的傢伙還在嗶嗶,唐尼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健步衝上去,隔著數米的距離瞬息就到,一把掐住那傢伙雞脖般纖細的脖子,逐漸用力,幾乎要把對方活活掐死。
“現在,我問你答,答不上來就死——聽沒聽說過卡瑪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