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瞪大眼睛,口吐白沫,努力扭頭想看看是誰拍他,但失敗了,在絕望中應聲而倒。
人們發出一陣歡呼,滿足地離去了。兩名警察看夠了熱鬧,美滋滋的上來清理會場殘骸,把瘦子拖走了。
很多市民一邊走還一邊竊竊私語,發表著看法,唐尼也在聽著。
“現在的僱傭兵,都是這德行嗎?太可怕了。”有市民感嘆。
“現在的僱傭兵都不行,畢竟這世道越來越危險。前段時間,義大利黑幫和華人街黑道幹起來了你知不知道?”
“聽說了。”
“他們同時僱傭了一個傢伙,結果那傢伙把兩家的老大都綁了,聲稱哪個老大出錢多,他就幫他幹掉另一家的老大。”
“哇,社會是真的險惡……”
那名市民侃侃而談,據說兩家老大現場競價,拼殺異常慘烈。最後結果是華人街老大贏了,用出殺手鐧,最終報價多了幾百美元,保住了性命。
有人追問殺手鐧是什麼。
“華人街老大把自己的金牙掰下來了,而義大利老大沒有金牙。”那名市民說道。
唐尼聽得也津津有味,聽這種市井看法,才會讓唐尼覺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普通人,有事的時候勤奮工作運貨,沒事的時候聊天打屁,雖然沒有什麼得以稱道的大成就,但勝在平淡和安寧。
可唐尼踏進了新的圈子,他再也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
這個是大爭之世,既然從凡間脫穎而出,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回去。
不爭,必死!
一路開車,隨便應付了街頭警察的例行檢查,唐尼終於回到了他的房子裡,一個位落於紐約的小房子。
已經沒有家了,以前這裡是家,現在這裡只是一棟房子,至少唐尼覺得這裡只是一棟房子。
就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哪裡來的家?
開啟門走進去,唐尼看著這房子中的一切事物,熟悉而陌生,但依然那麼狹小卻整潔,一切如舊,跟記憶裡一模一樣,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唐尼深深嘆了口氣,想自言自語說點什麼,但還是放棄了,癱坐在沙發上。
桌子上,居然有一封信,信的角落裡標註著寄信人: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
唐尼拆開讀了一遍,信是X教授寫的,他以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的名義邀請唐尼過去就讀,希望唐尼能繼續完成學業,而不是像之前一樣休學賺錢。
在信的末尾,X教授這樣寫道:我很希望能夠跟我的族人見一面,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唐尼嘆了口氣,把信重新封好,找個盒子鄭重放進去。這是X戰警在向他發邀請函,希望他不要倒向萬磁王那邊。
再直白點說,X教授這是暗示他,就算不來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也不要去加入兄弟會。
X教授的謹慎是對的,他跟X教授不是一路人。
唐尼也壓根不想投入到他們任何一方,無論是光頭教授還是老萬,他都毫無還手之力,如果真要選一個的話,他寧可選擇老萬。
原因很簡單,如果X教授出於好奇,讀取了他大腦中的記憶,不知後果會如何?會像前世中那樣精神崩潰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