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保表示不知道,那個大人物派遣部下搜走了他的項鍊,就把他扔在那個酒吧裡,說過段時間還會來找他,警告他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會死得很慘很慘。
“我為了換取食物和酒,就在那家酒吧幹起了酒保的活。這幾十年來我東躲西藏,大多時間就是在各種小酒吧和黑廠,所以我調酒的本事很好。”老酒保解釋道,又開啟了第三瓶啤酒,他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了,不像在吸血鬼那裡戰戰兢兢,睡覺都要睜隻眼,生怕半夜裡來只吸血鬼把他當血食。
唐尼揹著手走來走去,很焦躁,甚至額頭都有些冒汗了,有一些細節性的東西細思極恐。
事情的關鍵是那個被殺的管理員,紐約這個城市太過於遼闊,周圍不止一個廢車場,那麼問題就是,究竟所有的管理員都有問題或者被掉包了,還是說只有那個被殺的有問題?
好吧,就算是透過心理學和心理模型,那個傢伙按照唐尼的平時習慣估算出了唐尼最有可能前往的廢車場——這在現代心理領域不算什麼——那個被殺的管理員專門等著唐尼,就為了給他這個地址,指引他去尋找老酒保,可又憑什麼肯定唐尼一定會去?
唐尼完全可以用最笨的方法,買廢車,自己組裝升級,而不是去找什麼改造大師。或者是到了那個小酒館,唐尼說不定就謹慎的觀察幾天,結果就看出了問題。
現實情況是,沒有,唐尼根本就沒有這麼做,他就大大咧咧走進去了。
唐尼滿頭大汗,苦笑一聲,也開啟一瓶啤酒,自顧自喝著。
這麼選擇很簡單,整個紐約不知道有多少家酒吧,這還僅僅是有營業照和有關係的人開的,那些小酒吧私人酒吧以及黑幫內部的酒吧又有多少?
唐尼是開著擎天柱去的,他身上的手機手錶統統被他用火種源精心改造過,聯合組裝起來能抵擋火箭炮的攻擊,唐尼會因為一家屁大點兒酒吧就瞻前顧後,戰戰兢兢?
不可能的,整個紐約的酒吧海了去了,不知繁幾,難道唐尼這個堂堂的高階變種人,隨身帶著一支軍隊的變種人,這輩子每進一個酒吧都要先觀察幾天?都要瞻前顧後,戰戰兢兢?
酒吧都這樣,別的什麼KTV商店餐館,還去不去了?這輩子幹脆別出門了,找個深山老林隱居最好,更別提唐尼是個年輕人,血氣方剛,性情急躁,腦袋一熱就擼袖子上了。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每年都有一堆碩士博士被騙錢自殺了,就是專門欺負缺少相關經驗容易腦袋發熱的。”唐尼很氣惱,兩世從來都沒有如此被動,被人當槍使到這個份上。
關鍵還特麼不知道是誰在算計他。
老酒保躺在牆角,已經呼呼大睡了,身邊一堆酒瓶子,有的才喝了一半,倒在地上咕嚕咕嚕流淌著。
唐尼看著老酒保,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和吸血鬼就像是一個天平上的兩端,他們都有得到老酒保的理由。吸血鬼需要拷問老酒保一些細節和資訊,而唐尼已經和吸血鬼對上,他更不會放走老酒保任其透露自己的情報,也需要攥住老酒保做威逼吸血鬼的籌碼。
老酒保就是天平上的那桿秤,註定雙方不能透過老酒保達成交易。
現在唐尼還有另一個選擇。
殺死老酒保,徹底把這桿秤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