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業績往往是和地位相掛鉤的。只要你業績好,能夠為南堂賺到夠多的銀子,那自然就會順理成章的得到南堂的器重。這性質其實跟前世的公司企業沒什麼區別。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透了,無非都是利益二字作怪而已。
當然他也不會把心裡的反感表現出來,出於情面上,他還是笑著向那些話事人抱了抱拳,謙卑的說道:“這不過是我運氣稍好了點罷了!畢竟我才剛加入南堂不久,以後是需要在座各位多加關照啊!”
“哪裡哪裡……”
“小兄弟客氣了……”
頃刻後,坐在主位上久未發言的餘展龍也終於開口了,他說道:“好了。例錢交納的事宜已經完成了。藉此機會,我也不得不表揚一下掌管金華街的這位葉兄弟,葉傾雲。”
餘展龍掃視了眾人一下,又道:“關於我們南堂的這位新貴,相信各位也不需要我特意介紹了吧?葉傾雲,他可是一位能力出眾的後起之秀,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吶。
自從他接管了金華街後,咋們金華街過往不景氣的產業,轉眼間就有了極大的起色,近兩個月來,他更是為我們南堂帶來了一筆豐厚的收入。你們幾位話事人,今後應該多向葉兄弟取取經一下才是。”
其餘那些話事人聽了,大多都是畢恭畢敬地連連點頭,紛紛說道:“是,堂主。”
葉傾雲聽了,也是抱了抱拳,笑道:“餘堂主過獎了。”
餘展龍擺了擺手,“好了,你也不必太過謙虛。我向來是個明辨優劣、獎罰分明的人。這次你的業績排行第一,過幾天我便會吩咐袁總管命人把賞金送到你的堂口。”
隨後,他又說道:“至於你們這幾個話事人還有什麼問題要提出的,就現在說吧!”
“餘堂主,我有話說!”
一道粗獷的聲音隨即響起,隨後,一名臉上長滿麻子的男子站了起來。
這個人,正是金乙街的話事人,費金鳴。
“餘堂主,恕我直言,雖說這姓葉的小子上交的例錢最多,但我卻依然覺得他不配排在第一的位置。甚至,我還認為他根本不配做我們金華街的負責人。”
在場的人都想不到,費金鳴竟一開口就如此針鋒相對,把矛頭直接指向葉傾雲。
“哦?此話怎講?”
餘展龍雙眼微微眯起,淡淡一笑。
費金鳴又道:“眾所周知,這個姓葉的才剛接管了金華街便開始濫用權利,發動手底下的幫眾胡亂鬧事,主動挑釁東堂。
我們都知道,南堂跟東堂的關係向來就已不太好,現在被這姓葉的一弄,簡直等同於火上澆油。
的確,這小子打擊了東堂昌福街這個競爭對手,暫時是搶到了不少的客源,但這只不過是短暫的起色而已,若是等到東堂對我們施加報復,南堂終究是得不償失。
試問堂主,這樣一個毫無大局觀的狗東西,他配擔任話事人麼?”
其實,費金鳴之所以如此針對葉傾雲是有他的原因的,當然,這絕不是像他口中說的冠冕堂皇,因為擔心葉傾雲的行為會對南堂產生不利影響。
費金鳴擔任金乙街話事人也有些日子了。這些日子裡,也算是他一生中最為風光的時刻。
他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拳師出身,在虎牙幫裡熬了十幾年才坐上了話事人這個位置。
只可惜他有個惡習,就是太過爛賭,以至於在外邊欠下了好幾萬的賭債。
無奈之下,他只好虧空了金乙街的賬款償還賭債,以至於每次只能上交幾千兩的例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金乙街的業績,長期都是處於倒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