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你小子不錯啊,你怎麼知道他們後面守衛空虛,我們翻山偷襲能直接燒了他們的糧草的啊?”
山林之中,二十來個士兵清掃出了一塊空地,正一起席地坐著聊天,這些士兵一個個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但神情卻是興高采烈的。
“薛大頭你還叫人家傅二,傅老二都升了什長了,你還傅二傅二的叫。”坐在薛成邊上計程車兵一邊拍了薛成一下,一邊笑罵了他一句。
旁邊計程車兵聽著不由鬨笑起來,他們都是和傅於天同時入伍的同袍,感情極好,雖然現在傅於天已經是他們的頭了,但是放鬆下來的時候大家還是敢開開玩笑的。
和所有士兵一起席地坐著的傅於天聽了這句話,也忍不住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然後朝著第二個說話計程車兵丟了一根小樹枝後說道:“你倒是比薛大頭還不給我面子,他也就喊喊傅二,你都叫上老二了。”
一眾士兵聽了傅於天這兩句後,不禁笑得更大聲了些。只是笑過之後,傅於天臉色一正,對其他人說道:“立了功要有命回去領賞才行,大傢伙休息的差不多了,該撤了。”
眾人得令,便清除了一下自己在這裡羞怯留下的痕跡,遁入山林開始撤逃。
在傅於天的計劃中,敵軍發現糧草被燒一定會慌亂一陣,他們又特意繞了圈子讓敵軍吃不准他們具體的行跡,這番逃離絕對不成問題,可沒想到才在山林裡行了不一會,就被幾十個敵軍士兵給圍上了。
“傅二,怎麼辦?”傅於天智計出眾,武力卻是相當一般,於是薛成帶頭,一眾士兵將傅於天圍在了中間,薛成看著面前計程車兵有點沒底,就扭頭問了傅於天一句。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們殺出去,結鋒矢陣!”
隨著傅於天的指揮,原本圍成一圈計程車兵們改變陣型,以薛成為首,組成箭頭一般的站位,向前殺去。
傅於天手下計程車兵雖然個個帶傷,又處於人數劣勢,但畢竟是經過他調教的精銳,又有薛成這樣的勇士帶頭,一下就砍倒了數個前來圍堵計程車兵。
就當所有東餘國計程車兵都以為他們要成功突圍的時候,突然鋒矢陣一側的一個士兵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傅於天一看卻是大驚,這人居然是被他薛成之前砍死的一個敵軍所殺!
隨著這聲慘叫,詭異的事情開始發生了,那些倒下計程車兵紛紛站了起來,面色如常的繼續衝上來自殺,傅於天作為唯一一個沒有手持兵器作戰的人,發現那些死而復生計程車兵,身上的甲具都變了模樣,右邊的臂膀上還憑空多出了一條黑色的綢帶。
士兵終日與刀槍共枕,置生死於度外,本來是最不信也最不怕鬼神之說的一群人,可看到自己剛剛殺掉的人居然又爬了起來,東餘國的這些精兵悍將也是一時手足發軟,拿不穩刀劍了,被對面連殺了好幾個。
就在東餘國士兵都要喪失抵抗能力的這個當口,薛成大喝一聲,長刀掄滿,一下砍飛了兩個敵軍的腦袋,大吼道:“怕個球,殺出去!”
見薛成如此勇猛,剩餘士兵不由精神一振,又鼓足力氣廝殺起來。
可縱然如此,那些敵軍士兵被砍了手,就換個手拿兵刃;被砍了腳,就單腳跳著衝過來;被砍了頭,就好像渾然無知一般的繼續進攻。面對這樣不死不退的對手,縱然東餘國士兵再是頑強,也一個個接連倒下,最後,只剩下了薛成與傅於天兩人。
傅於天本以為自己會先薛成死去,但發現那些敵軍士兵並不理睬落單的自己,而是一股腦的向薛成湧去。薛成再是悍勇,幾個回合之後也支撐不住,被一刀砍飛了腦袋。
薛成的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下摔在了傅於天的跟前,看著滿是血汙的頭顱,傅於天只感覺五雷轟頂,完全不知這時該怎麼辦了。
突然,薛成頭顱上本是半閉著的眼睛猛得睜開,對傅於天大叫道:“傅二,你快跑啊!”
“傅二,你快跑啊!”
“傅二,你快跑啊!”
……
“薛成!”傅於天也是一聲大叫,突然醒了過來,原來之前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尚有些昏昏沉沉的傅於天還記得,夢中的那一戰是他升任什長後的第一戰,只是在現實他們雖然遇到了堵截,卻是成功突破了重重圍堵,最後火燒糧草的二十來個士兵,全須全尾的一起回到了大軍之中,俱受到了嘉獎,只是夢中為何那些敵軍死而復生,還穿上了,扶臨國的戰甲?
“將軍,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