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咳咳!”李頭聽到這兩個士兵越說越激動,不由出聲打斷了他們,沉聲說道:“站崗呢,都規矩點,這要是被巡察的看到,保準你們兩個沒好果子吃。”
之前和李頭談話的那個士兵聽得他語氣嚴肅,不由說道:“哎呀李頭,有您罩著呢,出不了事。”
後來插話的那個士兵也是連聲附和,看來這個李頭在這些士兵中頗有些威望。
李頭見他們兩個如此給自己面子,本想再多說兩句,只是莫名覺得周圍有些亮堂,便問道:“你們可覺得這裡亮起來了?”
“那一定是李頭你的光輝照亮了這裡呀,你說是吧?”第一個士兵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週圍,然後拍了拍第二個士兵,頗有些諂媚地說道。
只是半晌他都沒聽到回應,仔細一看發現後者一臉驚恐,長大著嘴指著遠方,就又用力拍了拍,問道:“咋了,魔怔了?”
“敵,敵襲啊!”
此時李頭與第一個士兵才注意到,沿著手指的發現,一支烏壓壓的軍隊,根本看不清多少數目,正在向他們靠近。
隨著哨兵們的警報聲響起,整個扶臨軍都躁動了起來,可是直到大批扶臨國計程車兵穿好甲冑集結起來後才發現——那隻突然襲來的軍隊居然就這麼站在扶臨軍的營地之外,沒有更近一步。
在雙方的火把照射下,彼此已經能模糊得看清楚對方了,而當看到對方的甲冑後,扶臨國的軍隊更加緊張起來,對面分明是前些天被他們殺散的東境軍,突然就這樣出現,莫不是惡鬼尋仇?
就在扶臨國的軍隊疑神疑鬼的時候,東境軍從中間分開,駛出來兩騎,其中一騎大聲喊道:“我身邊這位乃是我國東境軍大將軍傅於天,還請天獅將軍孫南行出來敘話!”
過了許久,扶臨國這邊才有一個都尉扯著嗓子喊道:“傅於天你這個敗軍之將,我家將軍憑什麼來見你。”
扶臨國計程車兵本以為這般說辭,對面定然勃然大怒,都握緊了手中刀槍準備廝殺,沒想到那位傅於天將軍開口了。
傅於天的聲音不大,只是此時除了呼吸聲外半點雜音沒有,所以他的聲音依然慢慢傳了開來:“我想,不是孫開疆不想見我,是你們也見不到孫開疆了吧?”
“傅於天,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是之前那個喊話的都尉,只是他聽了傅於天的話後,其實心中大駭。只因為他之前派人去通報,卻說大帳里根本找不到孫南行,其他一眾將軍也陷入了怎麼都叫不醒的沉睡,不然如此時候哪裡輪到他一個都尉來說話。
“既然你不敢說,我不便說,那就請一位神仙來說吧。”傅於天也不明說,而是很玄虛地回了一句。
隨著傅於天話音剛落,從他身後的軍中沖天飛起一人,隨後落到兩軍中央。此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藍衫,背後別一把寶劍,一把虯髯大胡襯得整個人是威風凜凜,張嘴就有如虎豹之音,說道:“貧道東海虯髯客,幾年前洞府內有一法寶被妖人所竊,追擊至今終於找到妖人下落,想不到妖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同黨!”
那說話的都尉看到傅於天軍中有這樣威猛的劍俠飛出,已經是嚇了個半死,等聽得這句話,更是兩股戰戰,差點從馬上直接摔下來,顫顫巍巍地問道:“仙人啊,這妖人和同黨之說,又是怎麼回事啊?”
虯髯客雙目如電,在那都尉臉上看了一會,說道:“倒是某家冤枉了你們,看你們神智不失,尚未中那個妖人的邪法,只是某家已然察覺到這妖人在一帶施法,定然已經有人被他煉成了傀儡!”
都尉聽他說辭,頓時腦中閃過將軍們的異樣,可還沒等他問半個字,那虯髯客又道:“不過你們這群凡人知不知情都無所謂了,某家自能把他找出來,神劍出鞘!”
隨著他一聲虎吼,他背後的長劍化作一道金光飛出,直取扶臨軍身後的軍營而去。
只不過片刻,劍光就倒飛而回,而在眾人背後的一處軍營內竟然也飛起一人。此人身穿一件血色長袍,臉上抹著各色油彩,看不清楚面容,說話聲音陰陽怪氣,對著那虯髯客喊道:“虯髯客,不過偷你幾件寶貝,為何足足追了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