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韓覺崛起速度極快,獎金總是發得很勤,其次逢年過節,合作過的商家總是會給工作室寄來很多東西,有吃的,有用的,有玩的。有活動的時候,也會送些產品給韓覺。韓覺總是分發給工作室裡的人。曾經工作室的員工一度人手一臺洗碗機。以至於後來工作室擴張,洗碗機成了區分核心和非核心員工的標誌。新人為了爭奪幾臺洗碗機分配名額,很是拼命。
送到工作室的唱片也很多。都是些無名、不知名,略有薄名、認為自己應成名的歌手們,寄給韓覺的。他們希望用聲音打動韓覺,然後獲得和韓覺的合作機會。當然,就算最後沒能成功,那混個臉熟也是好的。因此幾乎每天都有人寄唱片到工作室,署名的歌手也越來越有名,往往幾張幾張地送,還都是製作精良的典藏版。
韓覺一開始確實會聽。直到有一次,韓覺放到一張唱片,音響裡沒有如約響起音樂,而是響起一個人傲慢的說話聲,他說:“你的那首《笑忘書》除了我,沒人能唱,只有我最適合這首歌,如果你錯過了我,那麼是這首歌最大的損失,也是你的損失……”這人說了一大堆,然後就開始唱《笑忘書》。
韓覺從此再不聽陌生歌手寄來的唱片了。
所有唱片都堆在了工作室的儲物室,員工可以自行拿取。
有些歌手的唱片有人還是認得的,會要走帶回家,有些唱片就沒人要。
章依曼的唱片,就屬於大家絕對會哄搶的珍藏品。
琳琳抿抿嘴,準備多督促督促韓覺努力工作,回頭好去跟秦經理索要章依曼的唱片當獎勵。
小周搓搓手,準備拿幾個韓覺的情報去到章依曼那裡換取唱片。
“今年好像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女歌手發新專輯,章老師說不定能封后誒。”琳琳說。
“有老闆的歌加持,只要評委不想著資歷什麼的,【最佳女歌手】就妥妥的了,”小周說:“第一年【最佳新人】,第二年就【最佳女歌手】,以前好像沒有過類似的吧?”
“沒有。”這是韓覺回答的。
他是聽章依曼說的。
章依曼的新專輯是趕在【金曲獎】提名名單揭曉之前發售的。章依曼在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就說,【艾都】給她報了【金曲】之後,正全力公關【最佳女歌手】,企圖直接封后。如果她做到了,她就是最快最年輕的歌后了。
“如果今年章老師得了【最佳女歌手】,然後老闆再得個【最佳男歌手】的話……”小周浮想聯翩,露出了【職場情侶】粉的專有笑容。
“沒可能啦,”琳琳無不遺憾道,“老闆專輯來不及發,【最佳男歌手】的提名是沒有了。”
小周嘆了一口氣。
不過琳琳立馬又振奮起來:“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搶【最佳專輯】就是自己打自己了。”
“對對對。”小周也跟著振奮。
韓覺笑著聽他們對話,不是很在乎有沒有拿獎。
他其實都不想參加【金曲獎】,哪怕他【最佳作詞】、【最佳作曲】和【最佳編曲】呼聲很高。
就像韓覺很早之前說的,他不喜歡參加任何一種頒獎典禮,因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評價和嘉獎。如果有人說他配得獎,他接受了一次,那麼下次這些人說他不配的時候,他也得接受。
韓覺是這麼想的,但這次的【金曲獎】他會去。
因為章依曼。
去年的時候,章依曼得了【最佳新人】,她在獲獎感言裡唸了韓覺的名字,然而韓覺當時不在現場,事後章依曼說好可惜。
韓覺當時就記住了傻妞的這個遺憾。
所以今年他就準備去現場,親耳聽她喊他的名字。
【金曲獎】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但章依曼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還好沒隱退。”上了車,韓覺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