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竺捂著胸口,硬生生受了一掌,憋悶的異常難受,後退幾步來到向之身前,才堪堪止住步伐。
魏鵬連忙問道:“傷勢如何?”
師竺揉了揉胸口,深吸一口氣,暗自平復體內震盪的氣血,許久之後緩緩道:“確實如師弟所言,剛才那股內力真氣與我如出一轍。
不過卻沒有剛才師弟那般兇猛,因此我也只是真氣翻湧,受傷並不重。”
說到這裡,師竺目露疑惑之色,又道:“他沒有撒謊,應該是功法特性如此。”
魏鵬追問道:“什麼特性?”
師竺思索片刻,腦海中回憶剛才的一幕幕,包括別自身內力所傷,才皺著眉頭道:“嗯……我與師弟經歷一樣,勁力和真氣都像是被挪移一般。
只不過師弟受傷更重,難道此人所修功法專門對法外家橫練功夫?”
師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魏鵬點點頭,凝重道:“世上竟有這般詭異功法,幸好對內力真氣挪移能力不強。
除非境界差距懸殊,憑藉遠超功法極限的渾厚內力強勢鎮壓。
此人同階中將立於不敗之地。”
魏鵬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宗師初期就能輕鬆愜意麵對他們師兄弟三人,可想其可怕之處。
他們可不是普通宗師,即便面對宗師境巔峰高手,也敢周旋一二。
不由得,魏鵬等三人看向季川的目光,充滿著忌憚。
宗師境,立於不敗之地,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武道宗師,足以鎮壓一方。
魏鵬不似之前那般輕鬆,反而滿是忌憚,低聲道:“我去試探一二……”
師竺點點頭,大師兄在三人中實力最強,內力比之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且劍法通神,說不定能鎮壓此人。
今日表面切磋,真要是車輪戰還輸了,不光丟自己的臉,連帶著王爺的臉面一塊丟了。
“在下魏鵬,前來討教季兄高招。”魏鵬揹負長劍,邁步而出,一抹寒光閃過,一柄鋥亮鋒利的利刃落在手中。
燕王高坐主位,並沒有阻止魏鵬繼續挑戰,饒有興趣盯著季川一舉一動。
這下卻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一介無名之輩,竟能連敗他手下兩人。
直到此刻,燕王才開始真正正視起季川。
如今正值用人之際,此人若能讓他滿意,他不介意提拔一下屬下。
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不值一提。
關鍵在於,實力能力不可或缺,他可不會養一幫廢物。
因此,燕王任由手下三人車輪戰試探季川實力。
為的就是想看看季川的底線在哪裡,值不值得他培養。
魏鵬手持利刃,開口道:“不知季兄用何兵刃?”
魏鵬一身功夫全在劍上,拳腳功夫鐵定不是季川對手,他也不可能避己之長,那是愚人之舉。
季川本想說不用兵刃也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樣做無疑給人一種太過狂妄的表現,與他不利。
隨即季川緩緩拔出別在身後的繡春刀,笑著道:“繡春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