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兄弟,你去聯絡嚴政,聯絡到沒有?”劉石翻著白眼問道,心裡滿滿的都是怨氣——要不是之前派出白兔去聯絡嚴政的陷陣營,地公將軍也不會那麼容易中計!
“之前我們中了漢軍的計策,地公將軍被騙,帶著我們攻進了朱雋的大營,結果被一個冒充是嚴政的校尉給刺殺了!下曲陽也被趁著這個空檔給攻下了,可憐滿城的老幼都被盡數斬殺,堆成了京觀。”楊奉見劉石情緒不對,就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下。
“我說怎麼下曲陽的大旗怎麼變了呢。我剛從嚴帥那邊過來,嚴帥與冀州來的運糧隊伍血戰一場,將其全殲,目的是讓朱雋的大營斷糧,這樣才好下手,沒想到你們先中計了。”眭白兔也將嚴政的謀劃講述了一遍。
“如果是這樣,真不能怪嚴帥。只能怪我們太不謹慎了,沒有見到眭白兔就信以為真。”劉石長嘆道:“地公將軍還有滿城的老幼真是死得不值啊!”
“不過,我在路上聽說,朱雋也被你們混進營中殺死了,還死了不少校尉,是哪位英雄好漢殺得?”眭白兔想起一件事來,就問道。
“什麼?朱雋老賊被我們黃巾殺死了?!”幾人面面相覷,李大賢突然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刺殺地公將軍的漢軍校尉鞠義,之前正在攻擊漢軍大營的中軍帳,莫非?!”
“他當時報的名號是冀州奮威校尉鞠義,不是北軍的軍官——莫非是漢軍內訌了,殺死了上官,趁機把罪名推到我們黃巾頭上?”楊奉懷疑道。
“這事不是問題,只要打聽清楚最後還活著哪幾個校尉,就清楚是誰幹的!”左髯丈八打斷幾人的猜測,扭回話題:“我們還是討論去哪裡?”
“我見過嚴帥一面,這個人有能力,先斬殺了漢軍的左中郎將皇甫嵩、後擊敗袁紹的萬餘漢軍;有器量,即便是漢軍的兩個降將,也各有兵馬在手。”眭白兔坦然道:“我是準備回去投奔嚴帥的,在他手下,我覺得,有希望!”
“嚴帥現在在哪裡?”楊奉幾人問道,眼中透出一股熱切的勁來。
“我回來的時候在廣平修整,路上聽說他出兵攻打冀州的運糧隊去了,現在應該回廣平了。”眭白兔算算時日,回答道。
“那我們這些老兄弟去投奔他,不會虧待咱們吧?”楊奉試探著開口。
“別的不敢說,至少不會奪走你們的兵馬!”眭白兔笑道:“我在廣平時聽說了,嚴帥現在希望自己手下的都是精兵,不需要人多,最好是兩千個神力境的武將,那就最好!”
“兩千個神力境的武將,那不是足以掃平天下了麼?!”李大賢咋咂嘴,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嚴政這傢伙的野心。
“嚴帥的器量果然夠大!”楊奉與左髯丈八對視一眼,“我決定就去廣平投嚴帥!你們呢?”
“我也去,我也去!”左髯丈八與劉石先後響應,而後一起看著不說話的李大賢。
“我就是怕嚴帥記仇,會給我穿小鞋。”李大賢在眾人的目光逼視下小聲道。
“哈哈哈!”眭白兔大笑起來:“不會的,嚴帥不是那種人,他的目標決定了他不會計較以前那點小事,如果他要計較,說明他不能容人,我們兄弟也得另謀去路了。”
“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李大賢就拎著腦袋跟你們走一遭。”李大賢也不是膽子小的傢伙。
“那我們就一起去廣平吧!”楊奉道。
“好!”眾人齊聲應道。這支將近三千的黃巾就慢慢地在山林之中跋山涉水,朝著廣平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