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柳未珂已是遍體鱗傷,痛苦不堪。她的雙腿血肉模糊,一隻胳膊也被踩斷了骨頭,唯有右手還勉強能動彈自如。她摔下來的位置和鬼目距離較近,她艱難地抬起頭來,掌心中快速生出的石子分別擊向了鬼目的手腕、腳腕以及喉頭。
這次的石子並未陷入鬼目的皮肉,而是以極大的力道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鮮血霎時間迸濺而出,其中尤以他喉嚨處的傷口最為觸目驚心。
他圓睜著眼睛,沒有躲閃或者倉皇尖叫,整個人像是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短短數秒鐘之後,他喉嚨處的血窟窿便逐漸生出了新的血肉,四肢處的傷口也迅速癒合了起來。
鬼目輕蔑地瞧著趴在地上的柳未珂,幽幽說道:“你能奈我何啊?”
他身上的傷口雖盡數癒合,不過原本戴在手腕上的那隻表卻已損毀嚴重。在被石子擊穿了錶帶以後,那塊表便瞬間掉落在地。
鬼目對扶郎說道:“先把她還有陸英都帶走。”
扶郎恭敬地應了聲“是”,他一手拎起奄奄一息的柳未珂,而後又大步走到了昏迷不醒的陸英身邊。他用寬大的手掌攥起陸英的雙腿,把矮小的她倒著提溜了起來,就像在拎一隻玩偶。
“放開這孩子!”柳未珂仍在奮力掙扎,她試圖用石子擊中扶郎的身軀,然而氣力衰竭的她已經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的異能。那些石子輕輕擊打在扶郎結實的胸膛上,尚來不及形成凝聚之勢,便輕輕掉落在地,又在轉瞬間消失。
“給我老實一點兒!”扶郎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她,喉嚨裡冒出粗重的聲音。他用力捏了一下柳未珂受傷的胳膊,恨不能將她渾身的骨頭都碾成碎片。
柳未珂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便痛苦地昏死了過去。
下一秒,高大魁梧的扶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柳未珂和陸英也沒了蹤跡。
<artina卻在這時闖了進來,她剛剛跟著應書雅將龍城等異能者關押了起來,因為實在放心不下獨自迎敵的柳未珂,便匆匆找人來支援。緊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月宴和商陸。<artina難以想象這裡經過怎樣一場慘烈的惡戰。她發現孟亭、小康和鼕鼕仍處在昏迷之中,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而柳未珂及陸英已經不知所蹤。
扶桑原本正張開雙翼擋在鬼目的身前,下意識地想要護他周全。不過鬼目倉皇顫抖的聲音驀地從他身後響起。“未珂和陸英被icv的人擄走了,你們快去找她們啊!要是晚了,恐怕……恐怕她們會沒命啊!”
鬼目的聲音甚至還帶了些哭腔。他偽裝成汪承愷在這世上生活了那麼些年,早已知道該如何扮演得老實又脆弱。
扶桑意識到自己的主子還想繼續隱瞞身份,便不再做出明顯的保護姿勢。他腳尖輕踮,揮動著翅膀盤桓到了半空中。<artina並不知道汪承愷的真實身份就是鬼目,還以為敵人只有眼前的扶桑。
屋裡鮮紅的血跡讓她心驚肉跳,焦灼不安,她害怕柳未珂已經殞命。她舉起手槍瞄準扶桑的胸口,厲聲道:“未珂和陸英去哪了?你把她們怎麼樣了?”<artina的問題,而是揮動著龐大的翅膀,俯身加速朝她的方向衝了過去。<artina頓覺有遮天蔽日之感,她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那子彈便洞穿了扶桑的胸膛。<artina的臉,她又接連開了數槍。身中數彈的扶桑流露出痛苦之色,面容隨即變得有些猙獰扭曲。<artina不解他為何遲遲不出手,甚至都不進行自衛,這樣的一個異能人真能威脅到柳未珂的性命嗎?<artina感到詫異的時候,扶桑蒼白的臉上重新浮現了冷冷的笑意。他輕聲道:“現在,該輪到我了。你剛才下手有多狠,等下便會有多後悔。”
他話音剛落,身上數個鮮血淋漓的傷口便消失不見了,隨之響起的是artina淒厲又短促的尖叫聲。<artina身上憑空出現了數個血窟窿,正對應著扶桑方才受傷的位置。她痛苦地跪在地上,顫抖著捂住胸口上的那處傷口,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指縫洶湧地流出,不一會兒便浸透了她的衣服。
商陸此刻已進入了異能狀態,他高大得如同兇猛的巨獸,渾身的毛髮都遮擋不住他面板上凸起的青筋。他高抬起手,一把扯住扶桑的右邊翅膀,輕而易舉地將他拽了下來,然後又重重地將他摔到牆面上去。
扶桑剛要顫顫巍巍地爬起來,商陸便又騰起一腳,惡狠狠地踹向了他的胸口。
“咳咳……”扶桑的身體像是被巨大的磨盤碾壓過一般疼痛不堪,而且還喘不過氣來。
不過下一秒,那胸腔快要被碾碎般的痛楚,以及那窒息的感覺便通通轉移到了商陸的身上。
商陸猝不及防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兩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著商陸如此痛苦的模樣,月宴已是怒火中燒,她連忙幻化出無數冰刃,想要讓它們齊刷刷地刺向扶桑。
“快住手!”商陸連忙制止道,“月宴,你還沒發現嗎?這傢伙可以把自身受到的傷害全部轉移到別人身上。”<artina和仍舊呼吸急促的商陸,不由憤恨地捏緊了拳頭。有了這種異能,眼前這個少年壓根不用親自動手,便能兵不血刃,殺人於無形。而他們一時根本沒有應對之法。<artina強打著精神,正想讓汪承愷帶著孟亭等人離開。可當她望向汪承愷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昔日裡孱弱膽小的男人此刻一臉平靜。
他正看著囂張大笑的扶桑,眼神裡分明沒有一絲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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