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為何而禍?
雲湧為何而起?
天性不可墮。
吾輩心中亦有惑,
道法自清明天息,
怒拳為誰握。
風起兮,
雲起兮,
仗劍一怒除奸惡,
衛守靈臺懲心魔。
正道何以滄桑,
吾輩何以為戰!
蒼勁有力的筆鋒之下,透出的是那無窮無盡的權謀與爭鬥,映出的是那綿延不絕的堅定與決絕,筆隨心發而感,書隨意動而生。
“呼!”
書寫了一半過後,陸鋒便好似不太滿意自己的這幅作品一般,只見他目光略帶遺憾的看著桌上這幅字跡還未完全乾掉的作品,隨之便微微的搖了搖頭,而手裡的狼毫也被他輕輕的掛於筆架之上,之後便深撥出一口濁氣。
伴著星空中的皎潔,聽著深夜裡的寧靜,感受著那股自窗外吹拂進屋內的清涼,暗藏心事的陸鋒眉頭緊鎖,獨自沉默。
“怎麼,有心事?”
一聲嬌嫩的聲音響起,隨後便看到一具妙人,細心的替陸鋒披上了一件掛襖。
單從這位妙人的梳妝打扮上來看,她定是在這深宮之內地位非凡,只見她那高高盤起的髮髻上,一頭純金打造的配飾就這麼被她精緻的帶於發冠之上,雖說這個配飾並非是代表著正宮皇后的金鳳,但是也絕非是什麼凡品,而透著這絕美的飾品,一絲慵懶之中的高貴感是由內而外的在她身上展現。
“夜都這麼深了,怎得愛妃你也睡不著嗎?”
感受著自己頸後傳來的那絲暖意,原本還目光緊鎖於書桌上的陸鋒漸漸的舒展開他的眉頭,然後面帶笑意的緩緩扭頭看著這位於深夜還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輕輕的說道。
“難得能一個人就這麼安靜的陪著陛下享受這月色美景,試問這等的好事,又有何人能夠不興奮呢?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婢也不例外,婢就是個尋常女子罷了,婢的私心便是能獨佔了陛下,哪怕只是這一瞬之息,婢也心滿意足,而且再說了,陛下明知夜已深了,不也還沒就寢嗎?”
妃子一邊輕悠悠的說著,一邊緩緩的挽住了陸鋒的胳膊,然後將自己的腦袋輕輕的斜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溫柔又細膩的去感受著對方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楊老將軍這幾日怕是已經到明都了吧。”
感受著自己身邊的這陣溫柔,陸鋒不僅的再次感慨到。
“是啊,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這才一眨眼的功夫,老將軍便已經掛帥出征快三個多月了,但是婢還是能依稀的感覺老將軍出征就放佛還是昨日一般。”
妃子順著陸鋒的話繼續輕聲說著。
“德妃你可知道,那夏志傑也已經率軍到了明都腳下了。”
看著德妃的眼睛,陸鋒一字一句的說到。
“這麼快啊,還料想都護府的人能夠再堅持上一陣子,只可惜這夏志傑不是大華之將,不能為大華所用。”
感受著陸鋒話裡的態度,德妃便開口回應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