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閣大殿內,空蕩威嚴,步入其中還有一絲陰涼之意,讓人不敢肆意造次。
侯師兄將靈川帶到大殿後,就給他鬆了綁。
一旁的平昌雖然捂著腫起的面頰,裝可憐,但眼神中難掩得意之色。
靈川看著平昌的神情,心裡恨恨的道“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雖然他心裡明白,平昌是故意激怒他,可是,他如今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又最受不得別人拿雲芝威脅,所以才忍不住出手。
雖說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有時候,人也不能活得太憋屈。
“要是讓平昌這狗東西亂說,葉天今天可懸了......”麻高擔心的看了靈川一眼,小聲嘀咕。
“所以咱們幾個要說明當時的情況,替靈川爭取機會!”四方沉聲道。
大殿正中有一個氣派的四方寬椅,其上端坐著一位面容和藹、留著一撮山羊鬍、身著黑衣的老者。
顯然,這位黑衣長老,便是今日坐鎮都察閣之人。
“見過曾長老!”侯師兄走近後,躬身行禮,恭敬說道“稟告曾長老,今日巡查,發現打架鬥毆事件。一級弟子葉天,當著我的面,毆打另一位弟子平昌,其餘幾人亦在場。“
侯師兄說話之時,用手指明瞭幾人的身份。
“當著你的面還敢動手,真是無法無天!”曾長老摸著山羊鬍,面有怒色,“你先退下吧,此事我會處理。”
“是!”侯師兄隨後躬身退出大殿。
“葉天!你可知罪?”
曾長老的呵斥聲,在空闊的大殿內迴盪起來。
“弟子不知,今日之事是平昌挑釁在先,他辱罵我妹,我自然不能忍!”靈川正色開口。
四方見靈川這般態度,吃了一驚,急忙接著道“稟告曾長老,葉天動手打人固然不對,但他也是受平昌故意激怒,方才做出不當行為,還望曾長老明察。”
“我在問葉天,你為何開口?”曾長老看著四方,面有不滿。
“弟子,弟子知錯。”
“葉天,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毫無悔意!你可知在紅林派內滋事打架,該受什麼處罰?”
靈川緊攥拳頭,略顯猶豫後,沉聲說道“滋事打架者,當被廢除修為,趕出紅林派!”
平昌嘴角上揚,面露陰冷笑意。
一旁的宮思華,更是冷哼了一聲。
“長老,靈川只是一聲衝動......”
“是啊,真的是平昌他們挑釁在先!”
四方几人紛紛開口,為靈川辯解。
“若是你們再肆意開口,罪當同處!”曾長老猛地拍了下桌子。
“四方、秋林你們不要再說了,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只是,只是不想白白便宜了平昌這個王八蛋!”靈川神色憤懣,一雙猶如噴火的眼睛,怒視著平昌,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撲倒。
“閉嘴!在都察閣內,你還想動手不成?”
靈川憤憤的垂下頭,不再說話。
“你們說平昌滋事挑釁在先,那你們可曾聽到他說了什麼話?”
曾長老話音剛落,四方几人卻不由得緊皺起眉頭,因為當時平昌故意靠近靈川,而後低聲說了幾句話,他們什麼都沒聽到。
“哼,口口聲聲說對方尋滋挑釁在先,現在怎麼說不出話了?”
“當時平昌靠近葉天后,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們並沒有聽清。但我們相信葉天,不會無緣無故動手......”四方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清楚,只靠他們相信,根本無用。
“我也沒有聽見,我就只看見葉天突然動手打了平昌,打得可狠了。”這時,宮思華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