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清殿……
北風早在王母宮的時候,花鏡宮主常常給他講天下大事和江湖趣聞,所以,三清殿這樣知名的門派他還是知道的。
北風心想,這三清殿超脫世俗,怎麼這次……也趟這趟渾水。
奇怪……
這段日子裡,一切都那麼奇怪,奇怪的夥伴,奇怪的事,奇怪的戰爭。
前些天,他們到揚州城,洛陽兵馬圍而不攻,他們進城的時候,被發現了卻置之不理,當時就十分不解,問公子穹也只是報之一笑……
“稷兄,我們到底是去做什麼?”北風跟上李稷,嚴肅問道。
“你知道嗎,一開始,洛風就和揚州唱了一出雙簧,只是稍微有些不默契罷了……”李稷說道。
“這個,我也想到了,可是為什麼?”北風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唱這出戏。
“我且問你,如果常龍攻洛陽,誰勝誰負?”李稷心想,還是太年輕了。
“當然是洛陽了,洛陽有五衛,左右武衛,白馬衛,天機衛,內衛,個個都是能征善戰之師,況且,還有洛風的神策親軍,無論戰力還是兵力,都是洛陽府佔優。如何會輸?”北風脫口而出。
“你再想想……”李稷搖搖頭。
北風眼神困惑了……還要想想,哪裡我沒想到呢,天時,地利,人……人和!!!
莫不是……怎麼會,不可能啊。
“難道你是說洛陽府並非鐵板一塊?”北風難以置信的輕聲質問。
“世上,最難的是人心,最簡單的也是人心。”李稷嘆口氣,洛風走了一步險棋。
北風瞬間沉默。
這麼說來……洛風佯攻揚州,是為了試探常龍的野心,也是為了試探五衛的忠心……
“作為年輕的上位者,面對的,都是追隨家父的重臣,個個手握兵權獨當一面,自己又無心腹也無兵權,甚至連洛陽城都難以把控,換作是你,你會怎樣?”李稷回頭問北風。
“我……我……”北風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走了一步險棋,輸了就什麼都沒了,還好他賭贏了。”李稷邪惡一笑,轉瞬即逝。
“你怎麼知道?”北風突然問,都還沒到洛陽呢,他怎麼就知道洛風贏了。
“你沒看見剛才往揚州去的那個人嗎?”
“看見了啊……那又如何?”
“現在還能從洛陽城出來的人能是普通百姓嗎?還有那馬,一看都是久經沙場的戰馬。這個時候往揚州去,應該是傳令神策軍回師了。”李稷仔細分析著。
“有可能是破城。”北風質疑道。
“你猜他把自己的親軍打光了會是什麼情況?”李稷搖搖頭,似乎對這個問題不太滿意。
“這……”北風開始沉思。
“神策軍,這是他最後的退路了。”李稷指點到。
北風點點頭,是啊,如果洛陽五衛不服洛風,那麼這次就是個機會,借刀殺人,如果常龍殺進洛陽,他們就能自立旗號,甚至還能割據一方。如果洛風擋住了常龍這一擊,他們可以半途出兵,最後還能落個勤王有功。唉,人心啊,經不起推敲……
“唉,也不知道,洛陽五衛會如何動作。”北風不知不覺有些擔心洛風了,就好像聽故事的人擔心主角了。
“我猜,會選擇最佳位置,如果是我,就陳兵在常龍背後,一石二鳥。”李稷思索著……沒錯了,如果是我,肯定在黃河北岸駐軍。
“那我們能做什麼……”北風失落道,先是可憐洛風的處境,轉瞬,卻又是深深的無力感。
“看戲。”李稷輕蔑一笑,不知道在想什麼,北風正好瞧見,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轉瞬即逝,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呢,是好是壞?
二人一前一後,漸漸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