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開始刪除以前的章節,準備開始真正的重寫,畢竟我也要簽約。)
雨在下,傍晚時分的雨。很是不安分,很喧囂。
客棧是盛河鎮子的老傢伙了。歷史過老,長著青苔和許些不知名的低矮草本植物。
雨打在客棧的屋頭瓦片上,流落下來,帶著許些雜亂無張的情緒,又滑下來,撞擊於屋簷下的小凹洞裡頭,粉身碎骨。
客棧裡頭的雜役躲在那頭的角落裡面,隻手撥撩著一隻骰子。觀那張黃瘦臉略帶興奮的神色,也許他在那裡幻想著自己立在賭桌旁大殺四方的身影。
算不上太過驟然的暴雨讓行人聚集起來,集到這間有年頭的客棧裡頭來避避雨神的脾氣。
這些人不是過來照顧生意的,自然也就沒有雜役要去觸這個頭。
轟隆一聲的聲響,可見客棧外頭的景色被猛然畫上一層短暫至極的亮光。
雷神發威,雷聲震天。
哆嗦一下,這位玩耍著骰子的店雜役窺一眼自己周身。
還好自己的掌櫃沒有過來。
黃瘦的店雜役有點心虛的看了一眼客棧內頭的模樣,沒有發現自家掌櫃的身影。
又看看那邊吃飯的一堆桌子,發現還是那幾個進來避雨的貨色。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進店?還是安心摸骰子得了了。
尋思這下,他又把低下頭去,開始臆想自己財星高照於賭桌上大殺四方的場面……
哐當!!門被一腳蹦貼到牆,手中骰子也猛的被嚇落在地。
“店家操抹布的,你們莫不是被聾瞎鬼偷了耳子?啥莫個東西,你爹爹我在外頭叫喚了半天,也不見出來給我們哥倆上把傘!”
耳邊是粗狂的罵人聲,雜役連忙撲下身去拾起骰子,急得蹲身抬起頭連忙陪個不是。
那個大漢哪願這般善罷甘休,一嗓子問汝孃親問汝先人的潑灑到這個雜役身上,像是要把自己因這場暴雨而受的脾氣全部發出來。
可憐的雜役只得陪臉笑著,等待這個大漢的脾氣發洩完。
可這位爺的脾氣就似外頭那邊雨勢一般,綿延不絕。
直到……
“夠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而後又對於雜役是天籟之音的一句,“去端上幾盤菜食過來,我們外頭還有一個去馬房的,要三人的。就給我……豚肉上一大盤,青菜來一碟……”
酒菜名字一個個的報出來,說完後雜役如遇大赦的連忙直起身來,帶著幾分踉蹌跑向伙房。
他偷摸的回頭一眼,看向剛剛那處。
只見是一個灰衣男子正和粗狂大漢正交談著,他們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上來自驟雨的溼意。
男子,很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五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個男子,看上去約摸十八九歲。他身上帶著掛著一個方正的人頭大小的箱子,一身灰衣的腰間還攜著把長劍。
太過於普通了,說不上醜也談不上俊,只能得一個絕對中間的評分。
雜役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失望。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遇上一個英俊不凡的、如同仙人下凡一樣的男子。
身懷仙資的店家打雜的遇上修仙門派的仙人,然後經歷仙人的考驗指點,走上了一條長生不朽的仙道……說書人的故事裡面都是這樣說的。
嘆息一口,搖晃掉自己的雜念頭,朝著那邊的伙食房子走去。
轉來這頭,一身灰衣的何尚瞧了瞧外頭的雨勢,心裡度量著這雨是今夜停不了的架勢。
何尚他心頭思量片刻,對著身旁的大漢開口到:“二角啊,你度思著高竹要什麼時候才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