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空氣微涼。休整過一晚上的何尚從床上爬起,立馬付錢結清住房費用。
背上還是那個臃腫的包袱,手中依然是那把斬首斷肢的利劍,人也仍然是那隻吃人野獸。
今天他很不安,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客棧住上一晚,一大清早就爬起來。連早飯都是摸上兩個窩窩頭,簡單的吃上一點。
嘴巴里咀嚼著窩窩頭,口腔內微甜,越嚼越甜。
不知是不是天色尚早的緣故,何尚總是覺得有一股莫名寒意。令他背後發涼,不由內心發顫。
總感覺這股寒意特別,但是仔細想想,好似又沒啥特別的地方。然而這股寒意又總是揮之不去。
鞋底子上沙沙作響,這是細沙被鞋子踩踏的聲音。
路面上多沙礫,何尚選擇了較為冷清一處城區作為前行方向。
由於這塊區域曾經被一位有名的風水師說成是“困窮之地”,風水不好,所以這裡也較為冷清。
前行,繼續前行,他要回到貧民窟窿,縮回自己的那個窩裡。
天還是隻有微微亮,但早飯炊煙卻如細絲帶一般的飄起。對於體力勞動者,又是勞累的一天。
清晨的空氣真是微涼啊!冷的讓自己不由發抖一下。
的確很冷,不過這也正是何尚選擇此時的理由。因為冷,所以那些守那裡計程車卒也只會意思一下。
翫忽職守?正是因為如此才可以順利出城。
行走在偏僻的巷陌裡,周身的建築都是一些年舊的事物。殘缺的磚塊,腐朽的木門,陰幽的地方長著地衣和苔蘚,真是很落寞的一處居住區域。
“不應該這麼冷。”
何尚說著,柳城的天氣不應該出現這種詭異的冷。現在可不是臨近冬天,沒有霜,也沒有雪。
這個清晨真冷啊!冷的自己心中莫名不安。
(……你的心裡是不是不安?)
“對。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你。你進去元寶賭坊的時候也是不是覺得很冷?)
“嗯。”何尚點點頭,然後擦了擦手,對著自己腦海裡的妖瞳說到,“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知道了,嗯,自己想要的資訊已經得知了。)
腦海裡的末絕頓了頓,然後繼續說到。
(作為交換,我要告訴你……殺了它,它的主子沒有跟上來。)
何尚有些不解,但是不妨礙他把劍從鞘中抽出。他很不安,而末絕也不告訴他多餘的東西,由此只能拔出劍來捍衛自己可能受到威脅的小命。
直覺告訴他,劍不能再不被拔出。
一聲清脆的拔劍,憑空給安靜的環境增加幾分嘈雜。
何尚向著四周環視,然後他看到了它。
這是一頭多麼好看美麗又令人發抖的畜生啊!
白雪般的皮毛,白瓷一樣的尖牙,嘴巴張開露出猩紅的舌頭。它有著比牛犢子還要大的軀體,兩隻眼睛真是長得兇殘。
它的身上有血跡,但是卻沒有傷口。何尚想不通這條白色畜生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恢復能力。
他莫名的思考片刻,卻又只能歸於修仙世界力量的詭異強大。
不過看不透這隻狗不要緊,反正自己只需要砍下它的腦袋。
至於跑?何尚已經不考慮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