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打砸完燒餅攤,打手眾人便迎著街道路人畏懼的目光中離開了現場。
他們現在要去他們的目的地——元寶賭坊!
那裡才是重頭戲!打砸一個燒餅攤算什麼?
賭坊一定有錢,有很多錢。所以打砸元寶賭坊一定會有厚厚的油水!
利益才是最能激發鬥志的!
此時的打手眾人鬥志昂揚,向著元寶賭坊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怎一個雞飛狗跳得了。
自燒餅攤後,何尚發現田奮的目光總是有些望向自己。聯想一下他是富貴樓的人,也就不難猜到他腦袋裡的想法。
所以,這個打手隊伍可真是複雜多樣,精彩絕倫!
但是所有的事物中心都圍繞著一個詞——利益!
今日上午,太陽溫和,陽光明媚,光線充沛,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日子。
元寶賭坊,也算是一個有名氣的賭坊。明面上做著賭坊生意,但是暗地裡卻不太乾淨。
據何尚所知,元寶賭坊還兼職著借貸和窯子的功能。
不乾不淨,所以油水豐厚,斂財眾多。
何尚眯著眼睛,望著不遠處的元寶賭坊,心思活躍起來。
賭坊沒有關門閉客,反而大開門戶,迎接賭客。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感覺更甚。
反常的元寶賭坊,反常的不安感覺,真是反常的一切。
富貴樓的動作那麼大,又是宴請打手,又是橫行街道。元寶賭坊不可能遲鈍到如此地步,至今都沒有聽聞到風聲。
何尚的內心活動頓時加劇,思索著怪異的背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情況。
但是打手隊伍的腳步沒有停下,四十三人很快堵在元寶賭坊的門口。
田奮示意隊伍停止前進,他抬頭看了看元寶賭坊的招牌,微微不解的說了句:“搞啥名堂?”
接著他又立刻搖搖頭,按下自己活躍的心思。
他自詡是一個蠻漢,腦子不好使。打砸燒餅攤的這種事情都是王掌櫃親自交代,屢次吩咐。
田奮就是一個沒啥腦子的漢子,有腦子的傢伙也不會淪落到刀口舔血的地步。
想這麼多幹嘛?還不如不想!
田奮大手一揮,一把刀舉得高高,略帶一絲威風凜凜的氣勢,大聲喝到。
“懲奸除惡,為了鄉親們的安危!大家上啊!元寶賭坊全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
言語說罷,便是大步向前衝去,一馬當先。
打手們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的拔出刀劍,如亂蜂飛舞一團而上。
賭坊本就是斂財之地,更何況元寶賭坊還涉及其他暴利的灰色領域!
貪婪是原罪,但也是最好的燃燒劑。
何尚有意的落後一步,他的身旁都是同行的打手。
黑色瞳孔並沒有狂熱情緒,唯有冷冰冰的溫度。
他看著,看著這一切。他的周圍全是打手同行,看著他們拔出刀劍,看著他們臉上的狂熱,看著他們被貪婪扭曲的臉龐。
他退後一步,心中的不安更甚。
(慫了?不敢進去?)
和何尚共享一個軀體的末絕怎能不察覺他的有意落伍?
何尚瞄了一眼頭頂的元寶賭坊招牌,說到:“有點。”
話語說罷,執著三尺劍而入,隨打手隊伍而進賭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