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沒想到,自己的一切,陛下都知曉,心中更是明鏡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都到了這一步,那便徹底說明白,最後結果如何,李嚴也懶得去想!
“陛下怪臣變得自私?臣不否認,近年來臣的確處處想方設法為自己謀利,但是有一點臣可以保證,臣並沒有對外損害過蜀中的一絲利益!”
“但是陛下你可知道?自從先帝入蜀,那些荊州派的人不論是在朝堂,還是私下裡,都對我益州原有官員打心底裡瞧不起,吆五喝六,彷彿這裡便是他們的地盤,但是臣想讓他們先搞清楚一點,此時我們腳下所踩的土地名叫益州!不是荊州!”
“以前有著孝直大人在,他們還不敢太過分,然而天道不公,孝直大人早逝,如此一來他們便更加過分,軍事、內政皆有他們荊州派說了算!”
“臣想要巴郡是不假,但那是因為臣知道,益州已經不屬於我們,管不了益州,管個巴郡不過分吧!”
“先帝去時,讓丞相與臣同為託孤大臣,盡心輔佐陛下,其實也是為了制約益州與荊州之爭罷了,但是陛下卻沒有想到,效果寥寥而已,諸葛亮太強勢了,某根本就沒有機會,也沒有能力去左右蜀中的未來,如此一來,縱有千萬般抱負,終究會被撲滅!”
李嚴未曾停歇,一口氣說了下來,彷彿壓抑心中多年的不滿終於找到發洩口一般,不徹底放完,絕不停下。
不過劉禪對此也並沒有打斷,很認真的聽著李嚴的各種抱怨,的確,自法正死後,益州派確實弱勢了許多,處處被荊州派壓著,有所怨氣倒也難免!
“你這是在怪朕不放權給你?”
待得李嚴發洩的差不多了,劉禪方才笑問道。
“臣不敢!”
“你敢!”
站起身子,並朝後走去,重新坐回書案前,劉禪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對李嚴開口:“朕現在便可以封你為丞相!如何?”
聽到這話,李嚴全身一緊,他雖然想要坐到諸葛亮那個位置,但是想歸想,突然有人告訴你的目標要實現了,心中難免會有些不現實,不過話再說回來,李嚴心中則更加認為劉禪還是在試探他。
彷彿看出了李嚴的顧慮,劉禪笑著從書案上堆積的奏摺中抽出一金色軸卷,輕輕一揮,扔到李嚴跟前。
“這便是拜你為相的詔書,上面已經蓋了大印,你若沒問題,將它交由內侍帶出去傳開即可!屆時你便是李丞相!”
聞言,李嚴身形再度一緊,看向劉禪的目光中更是有著些許不可思議,彷彿在問為什麼?
“那諸葛亮呢?陛下!”
李嚴詢問道。
“相父為右相,你為左相!”劉禪解釋道。
聞言,李嚴彷彿想明白了,感情這是給自己加官進爵,實際還要被孔明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