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CD群臣得知陽平告危,慌作一團時,卻大都不知,他們的陛下已經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初著甲冑,劉禪還有些不適應,這身甲冑雖說不能完全擋住弓弩的穿透之力,卻亦可以很大程度起到阻礙作用,也許關鍵時刻,就是這阻礙作用,原本必死的局就被走活了。
這個世界人們的身體素質強了,攻擊力自然也強大不少,那反之對甲冑的要求就要同樣高一些,這一身甲冑重量,劉禪估摸著足足有二十斤之眾,哪怕劉禪在不間斷的修煉下,實力已然達到三階三重玄者之列,可這在蜀軍之中只能算作下列,蜀軍悍戰,一般實力大約要在三階六重之上,位蜀魏吳三方之最。
更何況如今劉禪親領的這支大軍,實力最低都是四階玄者,高者白毦之兵,實力隱隱要衝破六階,而六階實力,足以擔當一軍校尉,或牙門將、偏將一職。
也許正是這支強大無比的精兵,方才能夠在此時給予劉禪最後一絲慰藉,策馬在前,旌旗招展,五千人的大軍井然有序的前行,去迎接屬於他們的挑戰。
“夫人,回去吧!”
CD郊外,山之巔,數名人影林立,為首之人著豔麗漢服,披著深紅色披風,一縷柳眉微微蹙起,佈滿憂色,身子前傾,不斷眺望,試圖能夠看得更遠。這一行人便是張氏一眾,平時在,心中不知所以,真當離去了,方才知道自己的心。
在劉禪走後,張氏便有失常態的出了宮,在一眾侍女侍衛的照顧下,來到了郊外的山上,一直默默目視劉禪大軍離開,消失在官道上。
手臂前探,一直護著張氏,生怕其有危險的筠兒、筱兒見自家小姐如此,心疼之餘又只得暗自搖頭。
或許真的望不到了,哪怕只是一模糊輪廓也看不到了,張氏方才收回心神,旋即緩緩轉過身子,筠兒依舊護著張氏身旁,筱兒則上前緊了緊其衣衫,雖說九月天,然山巔風大,總讓人感到一絲絲涼意。
大漢之都,繁華洛陽。
偶有行人走過的寬敞街道上,一稜角分明,長相清秀,雙眼卻透著一絲狡黠的青年男子正慌慌張張的奔跑而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修為卻已不低,近百米遠的距離,僅僅兩三個呼吸,六七秒便跑了過來,最後衝入一座府邸,大聲呼喊:
“爹!爹!大事不好了!”
此時,堂中正有一中年男子,臥於堂中小憩,僅僅背面,卻給人一種森冷之感,彷彿身在萬惡深淵一般。
中年男子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般,依舊緊閉雙眼,只得在青年男子進入大堂,再度呼喊下,方才微微動了動耳朵,旋即慢慢側過身子,瞅了瞅來人,有些責備道:“慌慌張張,打擾老子睡覺,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還是這麼毛手毛腳。”
被中年一頓訓斥,青年男子並未安靜下來,依舊大聲道:“爹,外面...外面都在傳爹居功自傲,不滿陛下削權,意圖謀反!”
聞言,中年男子很是俏皮的睜開一隻眼,瞟了瞟青年,旋即笑道:“呵呵!有人說我司馬懿要謀反?何人啊?”
“現在滿洛陽都傳爹要反,爹,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跟陛下解釋一下?”
深邃的雙目中閃過一絲不滿,司馬懿有些失望的指責道:“昭兒,枉你有些小聰明,盡用在投機取巧之小道,遇到大事就亂了方寸,看看你大哥,這點你要多學學!”
“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有沒有在聽,兒說的是現在滿洛陽都在傳我司馬家不滿陛下貶低功臣,意圖謀反啊!”司馬昭目露焦急。
“連謠言源頭都不知道,我能怎麼辦!”怒喝一聲,司馬懿再度閉目入睡。
過了片刻,又一身著素色長袍青年,相貌雖不及司馬昭俊俏,卻也差不了多少,兩人之間更有幾分相似,其眉宇間似藏著一分陰狠,卻隱藏極深,常人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