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剛要罵。
只是看到這個狗腿惡霸一樣的大光頭，心裡咯噔一聲，主動讓出了一條路來。
很快。
幾人便來到了最裡面。
不用旁人指認。
顧寒一眼就認出了昆凌真人，和昆凌遺府內的那道分神一模一樣！
昆凌真人對面不遠處，站了一名年輕人，身穿錦袍，修為在逍遙境初期，長得倒也過得去，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只是身上的陰鬱氣息重了些，他身後跟了五六人，修為最低的是自在境，最高的是逍遙境巔峰，似乎是他的隨從。
也不用認。
就是季磊！
長相和之前的季風有幾分相似。
他似乎有意選這個地方，也有意讓眾人看到，淡笑道：“昆凌前輩，我當日裡是信任你，才將那道寶交給你修，哪知道你……唉，罷了！如今一個月的期限已至，不知前輩是否準備了一件新的道寶，來賠償我的損失？”
“道寶大多天成。”
到了此刻，昆凌反倒淡定了起來，道：“恕我技藝不精，煉製不出這種東西出來，而且你那道寶本就是殘缺的，壞與不壞，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又何必來問我？”
“前輩這麼說，就是不講理了。”
季磊似早知道他會如此說，手一翻，取出了一隻半尺來高的玉壺，高高舉起，道：“我這玉壺，乃是得自那片古戰場，當日裡我把它轉交給你時，還有些威能，可等你轉交給我時，連最後一絲靈性也寂滅了，你又該作何解釋？”
那玉壺呈現青灰色。
壺身有三道裂痕，似是受了損傷，如他所言，此時玉壺一片死寂，根本沒有半點靈光，已是徹底廢棄了。
“弄壞了東西，就要賠！”
“不錯！更何況，這還是道寶，有多珍貴，想必諸位都明白！”
“真人的名聲一向很好，三公子是信任你，才把道寶交給你修復，哪知道你弄壞了反倒不承認，敢做不敢當，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
季磊身後。
幾名隨從紛紛開口，每說一句，昆凌的臉色就要蒼白一分。
唉……
一聲聲輕嘆響起，卻是來自那些圍觀的人。
沒良心的人多，有良知的自然也不少，這些人都是得過昆凌真人恩惠的，雖然不明真相，可見他如此被逼迫，自己卻幫不上半點忙，心中俱是嘆惋不已。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