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被田秀和的舉動驚呆了。就在眨眼的功夫田秀和一個堂堂的工長工程總指揮竟然一凳子將那個女人打倒在地上。這時田秀和道:“三兒,快找身份證。”小三此時顧不得多想,他忙拽開這所小額信貸的工作臺抽屜開始找尋自個的身份證。而此時田秀和則也慌里慌張地找尋他的施工證還有工地人場證明。
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田秀和攥了滿滿的一把零錢從保險櫃那面走了過來。“三兒,沒你的身份證。她的家就在屋後,咱去她家找吧。”
此時的小三都嚇傻了。小三隻有十六歲的年歲。這身份證還是他們村大隊書記看著他可憐,在開介紹信時多寫了一歲才辦下來的。小三愣愣瞌瞌地道:“那,那走吧。”
田秀和向屋外張望了張望。此時正是下午一點多的時間。在這初秋時節,大部分的人都在因天太熱而選擇了在家中睡覺休息。因此此時的街上幾乎是一個行人也看不到。田秀和賊溜溜地張望了片刻,他用那個女人床上的被子罩住了昏迷女人的身體,然後才去開這所小額信貸的門。
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拖鞋睡意尚濃的從後院走了過來。田秀和和小三都嚇得呆若木雞一般站在原地不動。那個女人很是隨意地開開小額信貸的門進屋便道:“小蓮,你回後屋看會孩子。這孩子不睡覺。我是熬不起了。”
當女人進屋,她才驚詫地發現屋中並沒有她想要見到的小蓮。她只見到田秀和和一個並不認識的少年站在屋裡。那個婦人沖田秀和笑了笑道:“田經理,你在這?”田秀和乾笑了笑道:“啊!小蓮出去了,她要我給她看會。”那個婦人沖田秀和笑了笑移身向工作臺走去。田秀和和小三都嚇壞了。如果婦人靠近了工作臺,那她肯定會發現躺在地下的小蓮。因此田秀和衝著那個婦人笑了笑,手掄著鐵凳向婦人迎面走去。那個婦人笑著問:“田經理,你拿凳子去外面坐,在屋吧,都不是外人。”田秀和嗯嗯了兩聲的時間他已經走到了那位婦人的身側。說時遲那時快,田秀和一個猛轉身,他一鐵凳復將這位婦人也打倒在地上。
“三兒,快走。”田秀和的一句話警醒了呆呆愣愣的小三。小三渾渾噩噩地隨著田秀和奔小額信貸的後院跑去。
小額信貸的後院便是那位婦人與那個小蓮女人的家。田秀和領著小三貓著腰悄悄的溜進了這座相對還算寬綽的四合小院。此時的田秀和已經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打算。他見西廂房中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在那裡用涼水沖涼。田秀和順手在小院的花牆上摸了一把家主人割韭菜的很是鈍刃的殺豬刀攥在手裡。
西廂房本來是一所相對簡易的遮陽棚,當田秀和出現在那位中年男子的面前。那位中年男子很是詫異地上下打量著田秀和,但見:
睛紅血色眉若刀,口方鼻正臉色焦。
身長五尺雞胸橫,項短脖粗紅髮飄。
赤腳拖鞋青筋暴,腿踝無肉聚黑毛。
想是神將偷下界,為爭血食將禍招。
那中年男子停下搓澡的手道:“你找誰?”田秀和說了聲找你便衝了上去。田秀和本來拿的就是一把刃鈍沒苗的破舊殺豬刀。因此那個中年男子很是容易地便攥住了刀苗和田秀和廝打在了一起。小三一見田秀和和那個中年男子廝打起來了。驚慌中他想衝上去給田秀和幫忙。但也就在此時,因那位中年男子的喊喝從上屋又衝出一位五十歲左右身材偏胖的男子。那男人一見田秀和在和那位中年男子奪一把刃鈍的殺豬刀。他大吼一聲從月臺上抄起一條木棍便向田秀和衝去。
田秀和見對方來了幫手,他撒開那把殺豬刀踅身向院外逃去。小三見田秀和跑了,他回過神來也向院外衝了過去。但為時晚矣!後出來的漢子見田秀和跑了,他追到了門口正好趕上小三的步伐。那漢子將木棍高高舉起,然後一木棍便將小三的腿給打斷了。小三哎呀一聲,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此時的田秀和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本想快些逃開這是非之地,結果卻因路徑不熟鑽進了死衚衕。無奈田秀和又回身折了回來。這時院中淋冷水澡的那個男子早已經報警了。打斷小三腿骨的漢子正在猛烈地踢打著小三不肯停手。小三高喊:“田秀和又回來了,快去抓他。他殺人了。”匆忙中踅回來的田秀和抬頭看見被打斷腿的小三在喊喝著暴露他的行蹤。他一邊跑一邊用手指著小三道:‘你媽,三兒你等著。”然後他復急匆匆地奔另一個方向逃下去了。
這時人越聚越多。已經有十幾個人將小三團團圍住。小三高呼:“別打我,我和他不是一夥的。他拿了我的身份證,我是來要身份證的。”
這時旁邊也有人說:“他的腿斷了。咱不能給打死了不是?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田秀和一路飛奔他衝進了一塊玉米地。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本地警察早把他的逃跑路線給規劃好了。還沒待田秀和出了玉米地,他便被持槍的警察給抓了個現行。
好在兩個女人都沒有死,他們只是休克而已。田秀和因犯故意傷害殺人未遂被判處了十三年的有期徒刑。而小三因還不夠十六週歲,又沒直接參與傷害事件。因此只坐了三個月的拘留便被放回來了。
出獄那天,小三看來看守所接自己的姐姐。一汩汩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姐問:“三兒,你腰帶呢?”我回身看了看所長道:“來時,讓所長沒收了。”那個看守人員見小三提著褲子笑道:“金小藝,手續辦全你不知和他們要呀?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取,記著出去好好幹好好做人。別再來了。”小三忙道:“謝謝所長關懷,謝謝所長。”
當我再次回到家中。年邁的老父親仍然坐在炕上打他的迷瞪。我的傻媽見我歸來只是望著我傻傻地笑。我的心一番個,我的命咋這麼苦。村上和我同齡的孩子在我這個歲數爹媽一個月都供幾百塊錢讓拿著出去消費,而我的這對父母。我一跺腳在姐姐走後我扔下行李,自個到縣城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