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山脈的外圍,諸多強者佇立在八方,注視著那山脈的深處。
“這。。。。”
一眾人等,眺望著那山脈的中央那直徑數十里的冰球,脊樑傳來徹骨的寒冷。即便是身處戰場之外的遠方,他們依舊是不由得感覺心悸。
“連空氣都被冰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姜榆罔感嘆道,語氣異常沉重。他很不甘,自己煞費苦心佈下的局,卻以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告終。
“現在,只能將希望寄予前輩了。”
他的身後,眾人異口同聲道。此刻他們都是虛弱到了極點,除卻姜榆罔跟朱蒼海,餘下七人的身體都是開始潰散——他們本就是在劍冢中強行維持身體,但在經過剛才一戰後,身體終究是支撐不住。
“可惡,難道就沒有什麼可以挽回局勢的方法嗎!”
作為一代界主,姜榆罔卻是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拳頭不甘地砸向地面,牙齒緊緊地咬著,甚至,連多年未曾一現的眼淚都是隱隱約約地閃現。他痛苦的抱住頭,聲音多了一絲嗚咽,因為,他知道,此戰一敗,天鴻界的滅亡必將成為定局,而自己,再也無法完成與那個人的約定。
但,在這時,一抹金紅色的光從他眼前晃過。那璀璨的金紅之色,抹去了他心中的負面情緒。
“十元鼎,借吾一用!”
這是,希望。
姜榆罔抬起頭,看向天空。那裡,本來是一片灰暗,雲層密佈。但,一縷縷光芒出現了——那,是源自寥寥可數的羽翎的金紅之光!
看著這些羽翎,他那黑色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希冀,而正在這時,他體內的神農鼎顯現而出,飛向那山脈中央巨大的冰球!
“這天鴻界的未來。。就拜託了。”
。。。
沒有人見過被凍結後的空氣是何樣,即便是這十數萬年,白守忠也僅此一次親眼目睹。
但,即便此景象是何等壯觀而美麗,白守忠寧卻可自己未曾見過這藍色的結晶。
“本來。。。。還想了解此事後就踏上歸途。。。。。可是沒想到,如今卻要折在這裡。。。”
白守忠嘆息道。但僅僅是嘆息,都讓他如此吃力。
“為了將我逼入絕境。。。。將用來呼吸的空氣凍住。。。。甚至。。。。不惜做出這麼大的冰晶球,真是,好手筆。。。。”
金色的劍氣愈發萎靡不振,那把長劍也失去了光澤。看著這些,破虛宗宗主笑了,他慢慢地走向眼前這樣古老而又強大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步伐仿若對他的嘲笑。
“那是當然,對付前輩這等人物,當然要傾盡全力。”
白守忠看著逐漸放大的身影,卻什麼都做不了——此時,他的身體已有一半被凍結,而在金色劍氣包裹之下,那些僅存的,能支援他的生命的空氣,也已經是稀薄地可憐。下一秒,他可能會因為缺氧休克而倒下,或者,被活生生凍成一具冰雕。
“不過,若不是你對敵當前還不忘把那山頭上的小宗門移走,或許我還不能搶佔先機。”
在白守忠身前三丈的地方,破虛宗宗主停下了腳步,而他那蒼白的長髮也重歸靜止。反正現在,勝利早已註定,晚一分或是一秒也無所謂。
“此戰,晚輩受益匪淺,所以,作為回報,我就讓前輩毫無痛苦地死掉吧。”
破虛宗宗主抬起了他慘白的手掌,下一秒,就要砸向他面前這個被凍住半邊身子的男子。
手掌還未落下,金色劍氣竟然已經有崩潰的預兆,與此同時,本來被控制住的冰晶居然再次開始蔓延。
“嘖嘖嘖,說的跟你很強一樣,但結果還不是個紙老虎。”
少女明亮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在同一時刻從天空中傳入白守忠和破虛宗宗主的耳中。
“什麼?”
寒氣包裹的手掌止在半空,取而代之的是蒼白色頭髮的飄動。破虛宗宗主倏然抬頭,目光投向那聲音的源頭。而當他看到那聲音的主人時,竟然瞪大了雙眼。
那,是一個少女,如同天神一般的少女——她的背後,金紅色的光羽揮動,不時還有翎羽飄落,而她的頭頂,一座無比巨大的水晶鼎旋轉著,映出七彩與金銀之色。
“說到底,你只不過是利用這位前輩作為人類之軀的弱點罷了,冒牌貨。”
少女背後的羽翼散開,而她的身體也降落到地面,站在兩人的中間。不過,那光翼散開後的羽毛並沒有消失,而是散向四周,然後散發出蓬勃光輝,將那些被凍結的空氣統統恢復原狀!
“OK,戰場佈置完畢,接下來,就該好好收拾你了,搞破壞的傢伙!”
即便是面對著強大的破虛宗宗主,這個看起來只有十數歲大小的少女依舊沒有一絲懼怕,反倒是有些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