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被燒焦的氣味充斥在這一隅之地,但,火光早已熄滅。
“真是不經打啊,只不過一百招就全倒下了。”
全身被漆黑盔甲包裹的邪語向他身旁奄奄一息的眾人嘲諷道。
“嗯?居然還有力氣偷襲嗎?”
漆黑的手甲掐在少年的脖頸上,將他緩緩舉起。
“我收回剛才的話,身體五處骨折,還能堅持著戰鬥——就連我不都由自主對你表示敬佩啊。”
頭盔被褪去,被扼住咽喉的趙銘月終於看見了“李雲峰”的表情——他,居然在微笑,而且臉上出現了一片紅潤。“李雲峰”將趙銘月的身體拉近自己,在他的耳畔低語著。
“所以啊,看來還是把你的關節都捏斷比較好。”
聽到這句話,一直表情堅定的趙銘月瞪大了雙眼——他本以為“李雲峰”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他,但,他怎麼都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想繼續折磨他。
話音剛落,“李雲峰”的另一隻手終於是做出了動作——五根被甲冑覆蓋的手指握住了趙銘月的手肘。
“嘁。。。”
右半身傳來的痛楚讓趙銘月猛吸一口涼氣,面容都是抽搐起來——那強大的力量,在一點一點地壓迫他的骨骼,肌肉,乃至神經,然後,在趙銘月的痛楚達到極點的時候,那股巨力瞬間將他的骨骼捏碎。
“即便這樣,也不願意狼狽地嘶吼嗎——還真是堅定的意志。”
注視著趙銘月的面龐,“李雲峰”怔住了,他本以為,趙銘月會大聲哭喊的——為此,他握住趙銘月脖子的手一直沒有用力。看見此時的情景,作為邪語的“李雲峰”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所以說,為什麼不哭呢,為什麼不慘叫呢?為什麼?你不應該哭喊著‘求求你,停下吧,快殺掉我吧。’這樣的話嗎?為什麼還這樣忍耐?!”
邪語大喊著,面目逐漸猙獰。他的手在趙銘月的身上游走著,將少年的骨骼一段段捏碎。但,即便如此,趙銘月依舊是咬牙堅持著,就連嗚咽都未發出。
“哈。。。。就憑這點。。。。疼痛。。。。又怎麼能讓我屈服呢。。。。”
顫抖的聲音,從趙銘月的唇縫之間斷斷續續地擠出,他將目光轉向邪語,好像是無聲又無形的反擊。
“不不不,快給我慘叫啊,快!”
邪語憤怒地喊著,表情已經扭曲地不像人形。
“停下你這可笑的鬧劇吧,李雲峰。”
突然,一道女聲響起,那麼冰冷,那麼可怕,那聲音中蘊含的殺氣,彷彿讓空氣都變得寒冷。
那,是楚陌華,只不過,她的身上佈滿著血色的紋路,一雙眸更是一片血紅。
“那把刀。。。嗎。。。?”
即便沒有轉身看去,李雲峰,邪語,他依舊知道,那把刀,復甦了。
“沒想到,原本被我視為食糧的傢伙居然這麼恐怖。”
李雲峰將重傷的趙銘月丟到一邊,轉過頭去。他看向楚陌華,看向她手中那把妖豔的刀,表情無比沉重。
“啊,這把刀啊,說實在話,作為它主人的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強大——不,或許,這把刀是我的主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