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梁巖生跟上餘清漣的步伐,接著向她傳音到。
“不需要演下去了嗎?”
“嗯,不用了——你看一下廊道的入口。”
收到這樣的回答後,梁巖生向餘清漣指引的方向看去——一名宮女低著頭,邁著急促的碎步出現在這連廊之中,好像在急切地尋找什麼一樣。
顯然,那名宮女也看到了餘清漣兩人,於是便連忙跪下,叩頭不起,素衣下瘦弱的身體忍不住打顫。
“叩見大人,小女罪該萬死,不知道大人還未離開此地,違反了大人先前所下的命令——但大人放心,您剛才所說一字一句小女都沒有聽到,小女也只是剛剛來這玉蓮池,所以還請大人寬宏大量饒過小女!!”
那名宮女不停地磕頭謝罪,哭著向餘清漣求情,只不過,她一次都沒有抬起頭。
“哦?什麼重要的事讓你這麼急,甚至不惜冒著戴罪的風險?”
餘清漣眉頭微皺,話音裡有一絲慍怒,不管是手下人犯錯還是自己被害得要多餓一會兒都讓她有點生氣。
“大人,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遺物剛才掉在這裡了。我剛才才是發現,便慌慌張張地過來找,也沒有想那麼多,還請大人海涵。我的弟弟妹妹就靠我這份工作生活了,求大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混雜著嗚咽與啜泣的聲音從緊抱著的雙臂間傳出,字字句句聽起來都是發自肺腑之言,讓餘清漣忍不住心生惻隱之心——只不過,那麼宮女看不到,她嘴角淡淡的冷笑。
“沒事,既然你什麼都沒聽到,那我也沒必要難為你。況且那是過世母親留下的遺物,換做是我也會心急如焚的,你趕快找到它就好了——我先去進餐了,你慢慢找,下一次可不準那麼冒失。”
餘清漣留下這句話後示意了一下樑巖生,便是徑直離開,只留下那名宮女。
“謝大人寬恕!”
宮女顫巍巍地站起身,再次向餘清漣行過大禮後便是匆匆忙忙地走向餘清漣兩人剛剛經過的柱子,撿起欄杆下那個不起眼的荷包攥在懷中。隨後,那名宮女就是衝向在廊道的另一頭,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一次頭。
“嘖,現在你明白了嗎?”
只剩下他們兩人,餘清漣便是不再用神念傳音。她沒有回頭看那名宮女,可是那名宮女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而那個荷包,一開始便早已被她發現。
“嗯。。。”
梁巖生輕輕點頭,一開始就被餘清漣揭露謎底的他自然也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宮女,放著不管真的可以嗎?”
他向餘清漣問到,回頭看了眼宮女消失的地方,以確認沒有人在那裡。還好,除了一扇硃紅的木門,並沒有人在那。
“只不過是個聽命與別人的可憐蟲罷了,甚至連自己聽命於何人都不知曉。”
餘清漣嘆了口氣,淡淡地說著。她看了眼自己指尖不遠處欄杆上的螞蟻,輕輕扇起一陣風把它掛到了地面上。
“真正的敵人,怎麼可能用這麼蠢的手下,連演戲都演不好。”
說到這,餘清漣看了眼梁巖生,笑了笑。
“相比之下,你這傢伙可是厲害多了。”
突然的誇獎讓梁巖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他這時的疑惑卻更深了。
“如果那名宮女不是奸細,那又是誰?而且他們為什麼要竊聽我們的談話,又是怎麼知道你會跟我談話的?再加上時間的不確定性,想要提前安排竊聽簡直是不可能的吧!”
“你的疑問都沒錯,要想這右雄城中心乃是整個九州中最森嚴的的地方,想把人手滲透進這裡簡直是不可能,更何況在這裡進行一個全是不確定因素的計劃。”
餘清漣扶著欄杆,向梁巖生說著自己所掌握的一切資訊,語氣認真而又沉重。
“但,你想想,我們在皇城內的資訊是很難掌握,可是,在皇城外呢;如果滲透力量不行,那麼,內部的腐化呢——甚至有些看似是朋友的人,其實是敵人也說不定。在這種情況下,做那些事情,貌似並沒有什麼難度,更何況敵人可是有著通天的手段。不過,還好,我已經派手下去調查了,希望可以儘可能排除大本營裡的隱患吧。”
這些話傳入梁巖生的耳朵,讓他的心情都是變得壓抑起來。僅僅是一句話,便讓他對敵人的可怕有了些陰影。
“那,他們為什麼對我這麼上心?”
“不是對你,而是對梁國的那個太子。”
餘清漣停下腳步,看向梁巖生,這是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緊接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到。
“當年的梁國之變,好像另有隱情。”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