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鮮血浸染手臂在空中扭曲,骨質碎裂的聲音在這片化為廢墟的戰場內顯得尤為清澈。
所有人都都屏息著,注視著與醜陋怪物戰鬥的那個男子,然後,看著他緩緩倒下。
這一刻,所有人臉上的緊張都變成了絕望。
但,在所有人都無法呼吸的時候,少年的喊聲打破了寂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唔。。。”
刀與劍碰撞,再次以持劍人被擊飛而告終。那持劍戰鬥之人,正是應珞音。她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量擊飛,撞在堅硬的山體之上,身體都是嵌入其中。
“咳咳咳。。。”
鮮血從應珞音的口中噴出,濺在她殘破的衣裙上。她顫抖著從岩石中拔出自己的四肢,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還挺能撐嘛,師姐,都這般樣子還不放棄。”
佔據著鄭斷邪連空影臉上露出玩弄般的笑容,他好久沒有如此痛快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所露出的痛苦表情讓他感到發自心底的愉悅,她那在殘破衣裙下佈滿傷痕的身軀讓他的心中湧出一股炙熱。
“不過,你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真的,讓人發自內心的興奮啊。。。。啊哈哈哈哈。。。”
鄭斷邪白皙的面頰上浮現出病態的潮紅,他目光落在應珞音的身體上,野獸般地侵略那具嬌軀的每一寸肌膚。
但,一記凌厲的刃斬打斷了他邪惡的念想。不過,他瞬間驅使護體靈力,擋住了那靈力刃斬。
“你,不要用我師弟的身體,做這麼噁心的事。。。”
即便已經油盡燈枯,即便靈力近乎枯竭,甚至身體傷痕累累,應珞音依舊毫不餘力,斬出現在她能使出的最強一劍。她不允許,別人這樣玷汙她重要的人,而且,有很多人等著她去拯救。
“很好,我喜歡,這種堅韌的表情——哈哈哈,盡情的取悅我吧!”
鄭斷邪瘋狂地笑了起來,投向應珞音的目光愈發病態,黑黃色的光點在他的指尖跳動。
“切,噁心。”
飛劍上,靈力縈繞,化作一隻赤色的大鳥,在應珞音的周圍盤旋。
她決定了,使出最後的一招,因為她不想再拖了,哪怕是犧牲自己。現在她的弟子們還身處險境,每浪費一秒鐘,說不定就有一條年輕的生命被殺害。
“又是這形念劍嗎。。。無聊。。。”
纏鬥多時,鄭斷邪早已領教應珞音所精通的所有靈技,而其中她所掌握的最強招式便是這形念劍,不過,單憑這招,還奈何不了他——可下一刻的景象讓他怔住了。
“放心,這次是新的招式。。。”
赤色的大鳥發出一聲尖嘯,通體的赤紅突然被染上血色——因為,一滴滴紅色的液體在空中緩緩上升,匯入那凝成大鳥的靈力之中。
那些紅色的液體,是血液,是從應珞音的傷口中流出的血液。
“形念劍。浴血鳳凰!”
。。。
“要死了嗎。。。”
看著昏暗視野中緩緩落下的巨大利爪,公孫拓在心中喃喃道。
在這臨死之際,他的心中卻是異常平靜。他想了很多,那個宏偉的皇宮,那個龍椅之上就像父親一般和藹的君上,還有那個許久沒見的麗人。
“唉。。。連再見都說不了了啊。。。”
他嘆息到,閉上了眼睛,平靜地迎接死亡。
“前輩,現在放棄還早得很呢。。”
怪物的利爪沒有像預想的那樣砸在身體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力的手掌,拖住了他倒下的身體。
公孫拓睜開眼,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胸口被少年的手掌觸碰到的地方傳來一陣溫暖,湧向他的全身,讓他疲憊的身體開始回覆活力,枯竭的靈力也逐漸恢復。
“還能堅持下去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