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高興的那麼早啊。”
齊環柔指尖彈起的琴聲愈發的沉重急促起來。
“驍勇將士平千敵,赤血戰馬踏萬障。鎮國琴的行軍曲嗎?”
燕紫鳶聽著這急促的琴聲,輕蔑地笑了起來。
“縱然是真正的千軍萬馬又何妨,我都要讓你們臣服在我的力量之下!!”
那黑綠色的靈力迅速沸騰起來,顏色也是劇烈地變化著,逐漸變成黑紅色,兇厲之氣激烈地噴薄而出。
“這可是我當年殺死那頭獸皇所用的靈技,現在也請你們品嚐一番吧——血煉之獄!!”
血黑色的靈力迅速將這片柳樹林籠罩,也將齊環柔兩人困在了其中。
“這種邪惡的靈力。。你到底修行了什麼樣的功法?”
齊環柔看著那如同粘稠黑血般流動著的靈力,表情愈發的沉重。此時,她感覺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身體中的靈力不斷得流逝著。
“啊哈哈哈,何為正義,何為邪惡?這個世界又哪是那麼黑白分明的?”
燕紫鳶搖了搖頭,向齊環柔輕蔑地笑了笑。
“我也不想多費口舌,受死吧。血煉決!”
那血幕沸騰起來,伴隨著燕紫鳶的小手揮下,一道道黑紅色的血柱向齊環柔兩人噴湧而去。
血柱落下,霎時間就是將兩人吞沒。然而此時,琴聲卻是突兀地響起在了燕紫鳶的背後,潔白的柳絮在血幕的籠罩下盤旋著,將那一道道血柱擊散。
“哦?有意思,剛才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你會靈陣,只不過沒想到你在我的靈域裡也能佈置出這移行陣。”
燕紫鳶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飄舞著的柳絮,只不過面色中沒有絲毫的慌張。
“一邊以御軍曲操縱柳絮攻擊,另一邊又利用其佈陣,厲害。”
說著,燕紫鳶抬起小手,隨手向空中的柳絮抓去,那空中的柳絮便是輕而易舉地被她握在了手心。
“果然,靈印。而且你這個陣法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好像是一種萬變陣吧。。如果不出我所料,你身上也有靈印吧,這四品靈陣,萬影移形陣的陣眼。”
燕紫鳶看著那依然在發光的柳絮,頭頭是道地說著,甚至話語中不帶一絲遲疑。
齊環柔默默地聽著燕紫鳶的話,手中的古琴不再發出聲響。
被看透了,自己所用的招式被對方徹徹底底地說破,不管是那御軍曲還是她所用的萬影移形陣,全都被看破了。
冷汗順著齊環柔的俏臉流下,連她在古琴上的指尖都是顫抖了起來。她從沒有想到過自己引以為傲的甚至可以獨自拖住數十赤江軍的組合技被同輩之人輕易地破解。
趙銘月看著不知所措的齊環柔,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看來,我那本來要用來對付楚陌華的底牌要用了啊。”
點點光輝從他的腳下升起,漸漸將他的身體包裹覆蓋。
“嗷嗚!!!”
趙銘月引頸長嘯,口中發出月夜狼嚎般的叫聲,身上的光芒此時迅速地消失著。
隨著光芒的消散,趙銘月的身體逐漸顯現而出——他的頭髮變得一片雪白,頭頂突兀地出現了一對狼耳,身上隱隱約約長出了許多白色絨毛。
“哦?沒想到你是竟然漠北狼族,也難怪,要不然蠻族那些人又怎麼會想方設法為我們拖住那楚軍呢?”
雖然她說出了許多,但看著形態怪異的趙銘月,還是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
“不對。。。。極北。。。。冰原。。。切,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下輩子,我還是勸你不要分神比較好。”
冰冷的聲音在燕紫鳶的耳邊響起,讓周圍的空氣都是變得冰冷起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