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潔白如玉,灑下皎潔的月光,映在著破落的小院裡,讓這裡顯得愈發清冷。
公孫天守站在房門前,看著枯樹下仰望月色的少女,開口問道。
“請問姑娘是在為何時煩惱,以至於夜不能寢。”
那少女聽到公孫天守的聲音後,好像有些被嚇到了。公孫天守看到她的身體好像輕輕顫了下。
“抱歉嚇到你了啊,姑娘。如果你不想被人打擾的話。。那。。我就先回屋吧。”
公孫天守尷尬地揉了揉後腦勺,等待著少女的回答。
只見少女扭過頭來,輕輕地笑了一下。那絕世容顏在月光的襯托下是那麼美麗。
“公子無需多想,我剛才只是不知道這院子裡還有別人才露此窘態。更何況這院子又不是我的,公子何須客氣。”
少女輕啟紅唇,發出溫柔而又悅耳的聲音。示意公孫天守無需客氣。
“山頂上的明月果然是最美的。”公孫天守走到了少女的身旁,看著哪天空中的皓月,感慨到,“可惜想要一起賞月的人卻不在身邊。”
“是啊,雖然月色很美,但是一個人看的時候反而會很傷感。”
少女抬頭看向那夜空——沒有點點星光,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半空,顯得有些孤單——就像看著那月亮的她一樣。
“那,姑娘是在想何人呢?”
公孫天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的一個朋友,平時嘻嘻哈哈的,看起來沒心沒肺,但是一到重要關頭總是最可靠,最重情誼的。因為我,他身受重傷,雖說已無大礙,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少女低下頭,眼瞼中閃著點點淚光,一直交叉在身前的雙手有些用力。她一直為自己的無力自責——即便其實是她在最後關頭力挽狂瀾,但她知道,那力量以後怕是很難再次使用了。
“都是我的錯。自以為達到納靈境就可以幫上他一點,但卻只能為他增加負擔。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時沒有任性地要離開村子就好了。。”
少女無力地坐到地上,低聲啜泣著,嬌小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公孫天守默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雖然他不知道少女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他能感受到她現在的心情。那是和他現在一樣的感覺——無力,自責,什麼都做不到,只能一個人在夜中默默哭泣。
“姑娘,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覺得,你心中重要的那個人也不想讓你在這裡自怨自艾吧。”
公孫天守蹲下身,輕輕地拍了拍少女,溫和地說到。
“嗯。”
少女揉了揉眼睛,抬頭向著公孫天守笑了笑,眼角還未擦去的淚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晶瑩剔透。
“抱歉,讓你聽了我半天的牢騷。”
“不用在意。對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問姑娘的名字呢!”
公孫天守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和那少女呆了許久,他竟然忘了問她的名字。
“咯咯咯!”
少女看著略顯笨拙的公孫天守,不禁笑了出聲。
“抱歉,我沒有取笑公子的意思,畢竟我也忘了告訴你了。”
起風了,少女的黑髮在風中飄舞著,從髮絲的間隙中,透過輕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