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自己年齡相當的鹿山少主臉色有些蒼白,手腕上的銀鈴不時錚錚作響。
“要不停下來歇一歇?”
寶玉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咬著牙搖了搖頭。
越往上走,石階上的劍陣愈加詭異,三人駐足的時間也越長。
此時,寶玉和晴雯的位置作了一個互換。
密集的劍陣被寶玉化整為零,然後被她用手指一個個擊破。
韋小寶此時突然明白當初在竹海第一次見到寶玉時她為何將枯葉聚集然後擊破。
石階上的竹葉也漸漸變的更加破碎,寒風不在那麼凌冽,黝黑的崖壁被淺淺的綠意覆蓋。
綠意中劍意更加可怖,竟無絲毫生機可言。
劍陣憑藉竹葉將陵峰徹底從天地間徹底割離,卻很好地儲存了陷落前天地間純度最恰當的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晴雯突然停下腳步說了一個字——“歇”。
寶玉聞聲而定,就地盤膝而坐。
憑藉天地間最恰當的靈氣,寶玉蒼白的臉色很快恢復正常。
即便如此,他們的速度依然極其緩慢。
各鋒間已有四代弟子離開。
山道上三人每邁出一步意念的耗損都不可估量,四代弟子意海尚未充盈,即便是這樣緩慢的速度,他們的目力也無法跟上。
夜空中也僅剩下一一道劍光,更多人並不是十分關注過程,他們只希望看到陵峰重新屹立在雲居山群峰中。
……
律閣一旁的洞室一如律峰他處,處處彰顯雲居山劍律森嚴,洞外的林鷗一臉焦急地問道:
“師姐,他們仨不會有事吧?”
姜渝看了一眼山腳監獄裡那兩根斷裂的鐵鏈,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沒有回答梓硯師妹的話,姜多那件事就像卡在她咽喉裡的一根魚刺。
如果推論和這些年斷念峰的傳言不虛,今日那根魚刺眼便是要化掉,想到這裡姜渝突然感到有些不適。
那兩個孩子和師叔祖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當年陵峰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兩個問題或許會徹底改變她和妹妹的命運。
峰頂已近在咫尺,三人卻停下再沒往前邁出一步。
此時東海那邊已開始泛起淡淡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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