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妹兒且了轉身離開。
鐵城主似乎聽到了那“且”字說暗含的意思,笑著罵道:
“小妮子,還敢給城主‘甩臉’……不管怎麼說,我也比你們來長安早兩年。”
她倒是沒說自己頭一年半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
長安城東北是一個荒崗。
這裡平日裡連之老鼠的影子都找不到,在這個月圓的夜晚卻破天荒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付手望著長安裡璀璨的燈火,臉上不太平靜。
似乎只有這樣絕對寂靜的地方才有助於她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
午杏兒永遠也忘不了那道射向四方的白光,也永遠忘不了雨生冰冷如火的眼神和冰冷的那張臉。
她希望自己記錯了。
但她不能騙自己,凡夫俗子或許可以,作為修道者絕不能如此。
雨生是沒有在那道劍光下出手,更沒有退縮。
雖然如火。
雖然冰冷。
但很平靜。
這樣的畫面註定會成為午杏兒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噩夢,甚至很有可能永遠與她相隨,想忘也忘不掉。
她猛地躲了一下腳,凌空而起。
向著明月而去。
數息功夫化作白玉盤中央一個黑點,然後消失。
她原來站的地方,準確說是她腳躲下的周圍,並沒有出現一個坑,但是明年這裡是不會再長出野草了。
……
月光透過窗子斜斜地投在西廳的牆上。
雨生站在窗下,姿勢和兩個時辰前一樣,仍月光澆洗。
她並非不願出手。
其實她只是想試試看。
看看這個身體究竟能承受多少,結果比她此前計算的略差一些。
若是那些護體的白光沒能出現或許可以算的上完美。
她轉身走向床榻,嘴巴微微抿了一下。
似乎接受了這個結果。
畢竟那人是除了她自己外最瞭解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