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茗煙帶黑衣人進山的。”風鈴身體晴雯靈魂的話剛出口,她就感到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看來,大家都給驚到了。
想不到,是身邊最親密的人出賣了自己!
停頓了片刻,只見韋小寶一步上去,就給了風鈴身體晴雯靈魂一記老拳,風鈴身體晴雯靈魂倒吸口涼氣,輕輕晃動了一下身子,就在不知不覺當中躲過了這一拳。
“你打我幹嘛?”風鈴身體晴雯靈魂到底是個女人家家的心裡,差點被揍著,可是,眼下,她有武功,她武功完全可以憑藉風鈴的身體使出來,然而,她卻沒有還手,而是耐心地詢問對方原因。
“我覺得白和你作朋友這許久啦。現在想想,簡直是在浪費我生命。”韋小寶一記老拳落空,更加覺得沒面子,於是,氣鼓鼓地新賬舊賬一起翻。
“此話怎講?”風鈴身體晴雯靈魂一臉不明白。
“茗煙現在是個壞蛋,你看見他,想起我,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壞蛋?!”
“那你以為你是誰?!”薛蟠笑著接茬兒。
“難道你不是和茗煙一樣貧嘴麻舌、刁鑽機靈?”寶玉也跟著覬覦韋小寶。
“我可是我孃的寶貝兒子,紅袖招連鎖生意的唯一繼承人,殺富濟貧理想的有力實踐者!”
“你難道不是和茗煙一樣,也是個機會主義者?”薛蟠怎肯放過這麼個好的戲耍機會。愛熱鬧的他才不肯只作看戲的而不參與、改寫劇情。
“我家茗煙,文,能和我上學堂;武,能偷雞摸狗兼野外生存,還特別照顧主子的心情,見風使舵,見佛拜佛,小寶你啊,獨生子的驕矜阻礙了你的進步,你看看人家茗煙,現在都是青峰功‘一境半’啦!”看韋小寶那陰晴不定的小臉,寶玉也跟著薛蟠故意說事兒。
韋小寶說:“打住啊,你們拿他的長處跟我的短處比,那我還能活嗎?!”
“我就是時時刻刻由茗煙他的長處,而聯想到了小寶你的長處啊。”風鈴身體晴雯靈魂說。
韋小寶說:“拜託啊,各位,你們當真都忘記了階級性啊。寶玉你竟然拿自己搓了二十餘天麻繩來自比和焦大一樣是勞動階級,真是厚臉皮,你有人家焦大那積澱嗎?
“還有你,薛大哥,說什麼山頂的冷空氣浴都好過京城的溫泉泡,你這不是一時新鮮是什麼?誰不知道你們到時候拍拍屁股就回去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去了?!茗煙可和你們不同啊,人家是真真正正的勞動人民,是受壓迫的物件,你們說,茗煙的心態能和我一樣嗎?我是小市民心態,只好佔個便宜,不是起義、改變自己地位的家僕!”
寶玉和薛蟠聽得韋小寶的這番說法,覺得甚有道理。
只有風鈴身體晴雯靈魂搖了搖頭,她說:“有一點,你倆都是一樣的。”
韋小寶吃驚地大張著嘴,有些怨毒地看著風鈴身體晴雯靈魂,說:“看在你現在不男不女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
風鈴身體晴雯靈魂說:“你們都是有一顆柔軟的心,表面上好像厚臉皮,為自己著想得多,其實,你們不是的……”
韋小寶打斷了風鈴身體晴雯靈魂的說話,辯解說:“民族大義我明白啊!賣主求榮,我不會做啊。這就是我倆本質的區別!”
風鈴身體晴雯靈魂也不理睬韋小寶的辯白,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特別害羞,你們特別需要別人的關愛,你們自己身上的向好的力量有多巨大,你們自己都自卑到不敢去挖掘、去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