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自己手腕上新被老張給種下的清砂記,風鈴再次欲哭無淚。
“真的這麼重要嗎,這清砂記?”茗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熱鬧過來了,他這一問,不知是在挑釁呢,還是真的想安慰風鈴。
風鈴沒好氣地說:“你小孩子家家,不懂。”
茗煙厚著臉皮,並不罷休,問:“我一個家僕,一個世代農民家出身的孩子當然不懂了,不比大哥,博聞強識,所以,還望大哥賜教。”
風鈴看了看左右,見沒有閒雜人等,於是,就自然而然地端出大哥的姿態,語重心長地說:“這清砂記可不是亂點的,被點了清砂記,不僅在一年之內都不能啪啪啦,而且,即便是將來由種砂的人給徹底去除了清砂記的痕跡,其所帶來的負面情緒和心理創傷,是沒法彌補的。”
茗煙吐舌吐成了習慣,接話道:“想不到會這麼糟糕啊。”
風鈴點了點頭,繼續說:“再說,俺今冬是要成親的。”
茗煙一拍腦袋,好像要成親的是自己一般,說:“糟糕啊!到時候可如何行房?”
風鈴看哥兒們對他理解加同情,心緒順當了許多。
“大哥,我先祝福你百年好合吧。不知是京都裡哪家的小姐如此幸運,得遇文曲星下凡的大哥啊?!”茗煙拿出了拍馬屁的本事。
“就這方面的本事,只有韋小寶和茗煙有得一比。”晴雯默默地看著對話中的茗煙和風鈴,心裡想到有可能不日就見到寶玉和韋小寶,遂心花怒放起來。
風鈴邊打包行李捲,邊不厭其煩地對茗煙說著。
看來,這個話題很對他的心思。
“哪裡是什麼官宦人家的小姐,也不是什麼京城百姓家的寵閨女,俺要明媒正娶的,是俺娘給俺定的鄉下娃娃親。”
茗煙聽得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大哥,你真行哈,被老人家定下這實實在在、知根知底的婚事,特麼有福氣啦。”
風鈴美滋滋地說:“是哈。城裡姑娘嬌貴,咱鄉下老婆能吃苦,肯幹活。”
茗煙說:“這被種了清砂記,你今冬大婚可如何向新娘子交代啊?”
風鈴被提及到這痛處,不由得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
晴雯走上前,一向以來,最見不得別人吃苦、受罪的晴雯此時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清砂記就是風鈴這傢伙給出的損招。
不記仇的晴雯對風鈴說:“你今冬大婚的時候,我們都出席,給你做證人,好不?”
本是好意,可怪只怪對方的心眼太多。
風鈴不滿地說:“多謝,可不用勞您大駕了。”
晴雯不理解,只問道:“不用擔心打擾了我們,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風鈴說:“說白了吧,我是怕你個小書生迷倒一大片,到時候搶了我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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