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嘛!自然不缺人去教會他有關的規矩,這幾個人心裡嘀咕著:走著瞧吧,臭小子,後頭有你遭罪!
季康兒咬著牙告訴自己:“唉,打今兒個起,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為妙啊!”
老馮不去追究眼前計程車兵為何成了逃兵,唐銘也不再有功夫繼續做他的“黃粱出逃一夢”。此刻,大敵當前,只有共同抵抗狼兵,保住熊耳鎮,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唐銘揮起龍骨偃月刀,瞅準凍死的門閂就要砍,老兵在大家身後喊道:“唐銘你住手!都閃退。”
“刷——”一壺沸水從門閂上澆下。
“叮鈴咣啷——”老兵扔掉手中的銅壺,將門閂卸下,立在一旁。
門一開,暴風雪瘋子一般撲了進來。
“馮將軍,請!唐銘,請!”老兵行了個軍禮。
老馮率先奪門而出。
唐銘很不爽地在後面問道:“老傢伙幹嘛要這麼費事開門?一刀還不解決啦?”
“得留著門閂,雖然我這把老骨頭此去恐怕難再回,可這酒肆,咱還得給後面接管的兄弟留好……”
唐銘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手持龍骨偃月刀直衝了出去。
季康兒則拖著一身很不合身、半新不舊的戰甲、跌跌撞撞地跟進到冰雪世界中。
六人形同一人,軍儀整肅。戰甲在戰馬的賓士中發出咔咔的摩擦音,在季康兒聽來,那鏗鏘的聲響特別鼓舞士氣。
此時,季康兒熱血湧動,不覺也生出軍人的豪邁。然而,事事生疏,事事笨拙,上馬那幾乎是勉強爬上去的,騎上馬後,又一時間戰甲累贅、刀劍擠壓、馬鞍硬實、冷風灌脖……
老馮看季康兒如此狼狽,眉頭緊鎖著對他說道:“把你身上長劍先留在這兒吧!輕裝前行,戰後再回來取。”
季康兒握緊心愛的短劍回道:“我要劍在人在。”
老馮見此情形也不再多勸,他喝了一大口烈酒,然後,在腰間別好酒葫蘆,馬靴一刺,大聲喊道:“出發!”
長城南側一百里外,老馮頂頭,唐銘、趙狗兒作右翼,老兵、毛猴作左翼,季康兒居中,六人小隊猶如一枚黑色的箭頭,風一般刺破吃人的風雪,直奔熊耳鎮而去。
……
約莫狂奔了一個時辰左右,在六人隊伍的正前方,出現了一條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