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看到少一身下被氣浪衝出的人形大坑,心疼地喚了聲:“少一——”
“我怎麼會在這兒?”少一撓頭。
冷柯指著一旁碎成四塊的大石板,對少一說:“娃子,來來,你試一試,用你手中的銀杉木擊打這一地石塊看看。”
少一看了一眼耿丁和咕咕,二人在點頭。自己有沒有這能事不打緊,如若自己連嘗試都不敢嘗試,那就會讓咕咕和村長徹底失望。
少一凝眉,看了看地上碎成四塊的石板。許多年來相伴的石板,也得算是他“親戚”了,少一很可惜地搖了搖頭。
咕咕見他仍沒有舉動,不禁噤鼻子瞪眼,似要罵他。少一不得不放棄了猶疑,趕緊落實這老頭的指令。否則,咕咕真敢當著眾人的面罵他一聲娘炮。
少一屏足了氣,感受下氣血蒸騰的內裡,此時,不知怎麼,剛剛接續上的氣血因為能夠運轉周身而越發的飽滿、有力,少一深吸了一口氣,按自己平日裡習慣的方式,將銀杉木衝著地上的石塊狠力地一跺。
眼前,“騰——”地升起一片白花花的石灰。
方才那四塊碎石,在銀杉木的一跺下,已化為粉末。
“哈哈哈——”,冷柯笑著對耿丁說道:“還是師弟這招建議管用,這混小子就得靠外力激發。”說著,他將手中的銀杉木扔給咕咕,也不向眾人交代,兀自揚長而去。
“爺爺,難道我就真的與劍閣無緣了嗎?”冷娃仰頭追問著遠去的背影。
過了半響,天空才飄來幾個字:“小子,打你的山豬子去吧!”
冷娃不服氣地揮舞著手中的板斧,向少一砍去,大叫:“比試比試如何?”
少一全當還是在夢中,見冷娃襲來也不接招。
那板斧可不講情面,裹挾著一股寒風先期到達,當寒風吹動少一長長的睫毛,‘呆鵝少一’這才反應過來。
板斧已近在咫尺,少一心知已躲閃不及,他想,原來自己是這麼死的——不是花下,是斧下。
無能的少一接受了事實,閉眼赴死。
“噹——”閉目的少一被一片銀杉木的光紋所照亮,咕咕手上的銀杉木隔擋開冷娃的一斧,救下了少一。
“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終究是個廢柴。”南尚大呼。
少一睜開眼睛,看見村長耿丁站在屋簷下,一臉的失望。他這才從懵懂中醒過神來,眼下雲山霧罩,根本不是在夢裡。
“杉霸公剛才可在這兒?”少一傻愣愣地問咕咕,完全無視冷娃釘子般的注視。
咕咕不禁翻了一個白眼,走到他的跟前,趴在耳邊低聲地說道:“什麼杉霸公啊!那是冷娃的爺爺……”
冷柯的離開不再引起眾長老們的異議,大家接受了這個事實:無疑,長老會最終決議確定了本屆曬劍大典的人選,院子裡只有少一本人不明就裡,其他的人包括冷娃他們,都知道主劍已定少一。
屋簷下,耿丁臉上失望的表情中也還夾帶著幾許欣喜。欣喜於少一被激發而起的潛能,失望於少一慫到不會還手,
他身後的南巖顯然被少一剛才的那個動作給震住了,衣衫上的塵土還在,石板盡碎,他眼神中有一絲掩蓋不住的驚恐。
另外二人,長老譚二依舊一付儒雅、處變不驚的模樣。木簫禾長老因為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望著漸漸亮起的天空發呆,還在獨自咂摸著這件事情的原委。
對於宣佈少一和咕咕為主、副劍的結果,耿丁似乎顯得有點難為情,他意想不到的是,平日裡小肚雞腸的南尚此時走到他面前,竟然大方地說道:“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還是要恭喜師兄,您培養的少一和咕咕都是好樣的。我南尚服——”
“巖兒,咱們走!”南尚走過廢柴少一身旁時,低聲對少一說:“小子,咱們下月初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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