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會兒看看手中的銀杉木,一會兒瞥一眼四周遊走無序的劍氣。
很快,南尚變招極快的劍氣已濃雲壓境般在少一週圍織起了一個寒氣森然的大網。
咕咕焦急地喊道:“快中一個“亂”字。”
觀看少一,咕咕發現他臨戰之際,竟然出其不意地放鬆了下來,渾身保持著鬆弛的嬰兒狀態。
少一終於做出來一個準備的架勢,把銀杉木松塌塌地提了起來。
南尚並沒有因為對手是小兒少一,就放鬆警惕,他運氣於內,發力於外,驅動劍氣,足足凝練出一道極細極亮的銀光,刺向少一手中的銀杉木。
劍氣穩穩刺中了少一手中的銀杉木,正是透過這一刺,南尚摸到了少一極靜、極厚重的氣量,身為長老的他不由得吃了一驚。
刺中銀杉木的一刻,南尚忽略了銀杉木頂端那枚銀針。只見銀針沒有被劍氣打中,也沒有被劍氣震落,只是變得異常的彎,銀針對抗指向的,正是襲中銀杉木的劍氣。兩力相撞,煙塵再起,烏雲散去。
南尚還不死心,他再行凝練劍氣,然而,冷柯上前喊道:“夠了!”
南尚聽後,只得作罷。
……
冷柯問:“少一,你是如何以無招之式破了知境的劍宗老司機的?”
此時的少一尚不知知境是怎樣的境地。
在和南尚交手的時候,他只是儘自己的本分,時時刻刻在感知著有形劍氣、無形力道……
說來,他只是看懂了一點——南尚長老無序的動念。
少一謙卑地回答:“這得感謝南長老手下留情。有序,得有序應之。南長老的南氏九劍招招亂髮,可視為無招,晚輩自然不敢按常路出招。
“晚輩心隨本意,於亂序中抓住了劍氣縱橫指向之間的呼吸。於呼吸的間隙,晚輩只是做到了出招而已。”
南尚啞巴吃黃連,沒有出聲。他耗盡一生心血創新的南氏九劍,不意間竟葬送在一個不懂修行的娃子手裡。
難怪田二爺毫不吝嗇地衝耿丁豎起大拇指說道:“賊,徒兒賊,說明師父實在是賊!”
耿丁顧左右而言他,果真謙遜得“賊厲害”。
險過第二關後,少一在通往下一關的短短數十步的路上,特意慢下了腳步,力求每一步都踩穩,落到實處。
或許由於前面過關的艱辛,也由於一直在全情投入,此時的二人明顯都體虛乏力。
他們說不出來,但很明顯都能自我感知到:因一直不得歇息而造成的周身痠痛,灌了鉛的腿,磨盤壓制般吃勁的膝蓋,生鏽般的肌肉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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