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吧,什麼好事!”玉暖淡淡地問道。
“有人要成親了,朝中的官員們都在巴結著送賀禮。侯勳為此事急的焦頭爛額,後來令人雕刻一尊羊脂白玉大佛。你們猜怎麼著,那塊羊脂玉裂開了,被人精細粘合了下,交工了!”
“交工了?”夏芫詫異地看著他,“那侯勳沒有看出來?”
石榕幸災樂禍的笑著,神秘的解釋說:“處理裂痕的是個高手,屋子裡光線暗,時間又趕的急,侯勳還沒看出來,等到時候送了出去,一定會有好戲看。”
夏芫想了想,輕笑了聲說:“羊脂白玉大佛?如此珍貴的東西,婚禮當天肯定是要開啟讓眾人參觀的,侯勳是得出醜!”
“何止是出醜,黎先生陰狠毒辣,有仇必報,敢在他的婚禮上送尊開裂的大佛,侯勳我看是要栽大跟頭了!”
黎先生?
夏芫臉上一怔,目瞪口呆地看著石榕。
石榕看著目瞪口呆的夏芫,驚訝地笑道:“姐,你沒什麼吧?我是說黎先生要成婚,有沒說姐夫要成婚,瞧把你急的!”
“別打岔,說正事!”玉暖緊催道。
”聽說這位黎先生早就定下婚約,女方還懷了他的孩子,但因為女方和家人去東翼走親戚,一別就是大半年,再相聚,孩子都有了。”
“那孩子多大?男孩還是女孩?”夏芫急切地問道。
石榕抓了抓腦袋,琢磨了一陣子回答:“男孩還是女孩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他的孩子剛出生,也就是十來天個樣子!”
夏芫心底一鬆,不由笑出聲來。
這個黎先生,她確實不熟悉不瞭解,若非走投無路,又聽到二個宮女說他對琉璃宮照顧頗多,她不會冒險去找他。
她所開的條件是誘人的,但畢竟全建立在闕茗穩坐太子,日後能當上皇帝的基礎上,與黎先生這場合作,她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是在賭。
儘管對方答應了,但她心裡不得不防著。
為了見到林倩雪的孩子,她讓宮女每天將新鮮的白玉蘭花露給黎先生送去,自己每隔上幾日親自跑上一趟,抱著林倩雪的孩子一待就是小半個時辰。
“給她取個名字吧!”黎先生看著孩子粉嘟嘟的小臉兒說。
夏芫一邊搖著破浪鼓,一邊回答說:“這孩子長的水靈,就叫沁水吧。那個男孩雖然瘦小了些,但是挺活潑的,我給他取名叫瑭玥!”
基於西蒙的原因,朱煜對瑭玥和夏芫非常重視,吃的用的僅次於自己這個當朝天子。
玉暖的功夫,出入皇宮不是問題,大部分時間她都呆在琉璃宮陪著夏芫,二個宮女早就是夏芫的心腹,玉暖行蹤隱蔽,倒也沒人發現。
二個月沒有收到闕茗的信,夏芫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她忍不住朝玉暖提了幾次,玉暖說她定是太想念闕茗了。
如今,他攻打南康正在最忙碌的時候,顧不上寫信也是自然的。
“最忙碌的時候?這麼說南康之戰快要結束了?”夏芫激動的問道。
“這個,”玉暖輕鎖了下眉頭,側過頭看著瑭玥笑道:“應該是吧!小瑭玥,你娘想你爹爹了!”
轉眼間已是十月,整整三個月裡,宮裡送來的信件全是霍尊的,夏芫心裡的不安明顯加重。
問了幾次,玉暖都是輕鎖眉頭,然後笑一笑,告訴她一切都好。
石榕
來看望她的時候,也只是聊著孩子,和他以往說天道地,張口一個闊天辰,閉口一個侯勳的做法大相徑庭。
這日,看著逗孩子玩耍的石榕,夏芫給他遞了杯茶,感嘆道:“生了個孩子,我在宮裡一養就是一個多月,明日,我去木蓉苑轉轉,你有時間的話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