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如坐針氈,對著鳥兒急切的問著:“林倩雪呢?宮裡的事不都是她負責的嗎?”
春華的回答非常果斷:她忙不過來,讓你想辦法!
她看著春華,氣不打一處的往外冒,恨不得把它跟林倩雪放到一鍋給刷了。
宮裡沒有認識的人,只能往宮外想,此刻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雲安候!
“清月,陪我們去拜訪下雲安候。前幾日在法華寺,他曾幫我解圍,我突然想到此事,覺得應該上門道謝!”
清月怔了下,默默的跟著夏芫去了雲安候府。
“少夫人,咱們是來道謝的,空著手不大好吧?”
夏芫朝府裡看了眼,回道:“送禮是要送到心砍裡的,你我都不瞭解這雲安候的喜好,還是先弄清楚了再送吧!”
清月前去敲門,候府的家丁一看是將軍府的人,急忙稟報了雲安候。
客房裡,雲安侯夫婦接待了夏芫,夏芫故意將鈷藍鋪子裡的糕點讚歎了番。
看著客廳裡的一副字畫,她想了想長嘆了口氣。
“霍少夫人為何嘆氣?”雲安候的妻子白氏問道。
夏芫再次嘆了口氣,說:“這副《雲中辭》字飄逸灑脫,像極了我之前一把團扇上的字跡。兩者都是寫雲的,但意境卻完全不同!”
“哦?不知霍少夫人那把團扇上的詩,是怎麼寫的?”白氏笑問道。
“雲霞彩霰蘊,
飛鶴傳奇情,
有禍不單行,
難話相思苦
......
哎呀,時間長了,我只記了這四句!候爺見多識廣,可千萬別笑話我!”
雲安候禮貌的笑了笑,目光落在牆壁上那首《雲中辭》上,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雲妃有難”,夏芫的這幾句藏頭詩他驀然反應過來。
找了個藉口,雲安候沖沖的趕向了皇宮。
幾日後,春花秋實給夏芫帶來訊息,說林倩雪請她去清風堂相見。
清風堂是正街上的一個書畫齋,裡面出售些名人字畫等,夏芫之前已經將青龍城大大小小的商品、街巷全部走了一遍,因此找個地方沒有任何困難。
走進去後,這裡原先擺放的那些字畫已經沒了蹤跡,屋子裡只剩下四面雪白的牆壁。
“你可算到了,讓我等了半天!”林倩雪看到她,笑的花枝顫抖。
“我可是準時來的,誰讓你要提前到的?”
“我心裡高興,樂意早到。二皇子被髮配涼城之事,你可是立了大功!”
夏芫看著空蕩蕩的清風堂,回道:“我不過是在食盒上動了下手腳,收拾二皇子顯然是你們的功勞。”
“你也功不可沒呢。不過,此事的確是費了心思的。二皇子這一出事,暗中勾結他的那些朝臣全遭了秧,罷官的,發配的,倒黴了一片。皇后不但失去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根基,而且徹底被皇上冷落了。“
林倩雪說的眉飛眼笑,夏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對你而言,是個好訊息。太子根基越穩,你就站的越高,越容易做事!”
“瞧你,這麼大快人心的訊息,竟然一定都不高興?”
“已經高興二天了,還要怎麼高興?皇后早就要取我性命,她一出事,殺我的人就少了一個,我雖沒你那麼興奮,但也是開心的。”
林倩雪看著夏芫,繼續笑道:“何止是她,還有那個禮部尚書侯楠,侯勳的父親,因為勾結二皇子,被皇帝連將三級,尚書之位是保不住了!皇后啊,再不收斂些,我看她不但得失去後位,還要被貶進冷宮呢!”
“唉,若非我為了保命,倒也不想與她為敵,說說你的賞賜吧,讓我再開心點!”
對方神秘地看著她,笑嘻嘻地問道:“你覺得這家鋪子怎麼樣?”
夏芫愣了下,不解地反問道:“原來是賣字畫的,如今空徒四壁,你說能怎麼樣?”
“我是說,你在這裡開家茶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