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換了輛馬車,連夜送她們金廓城,並答應照替夏芫和玉暖探望留在康國的親人。
“你們來時繞的太遠,時局變幻,那條明路想必已不安全。我知道向西有條密道,你們沿著此路一直前行,遇到一片胡楊林時沿河而下,可以直通邑國!”凌寒說完後,連夜趕回金廓城。
白冰看著凌寒駕馬離去的背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為確保萬一,凌寒將二名心腹喬裝成車伕護送她們繞道出境。整夜裡三人無眠,夏芫一想到青龍城心裡就發堵,白冰、玉暖思念親人各自哀怨。
“白冰,你為什麼會被送往邑國?”玉暖地輕聲地問道。
“我家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一些,父親入獄後,我哥哥就拼命地立功,想要康王重查當年的事情。康王倒是答應了,但前提是我們凌家必須下大功。我問康王我能做些什麼,他就讓來我這裡當內應。你呢?”
玉暖輕笑了聲,淡淡地說道:“我是個跑江湖的,因為母親得一種怪病,只有樂儀府的露華池水才能止住疼痛,沒辦法就跟他們做了交易。我娘留在樂儀府療養,我來這裡替她們辦事。”
二個丫鬟不再隱瞞,只是玉暖的身份聽起來實在沒什麼意思,到是讓一向對她刮目相看的夏芫有些失望。
“能更樂儀府做交易,你的武功應該很不錯吧?”夏芫仔細地打量著她。
馬車猛地掂了下,與暖借車帷晃動之際看了眼天上的星光,平靜地說:“武功要是真不錯,我哪裡還會受制於他們。不過是我膽大心細,被樂儀大人看中了而已!”
後半夜走的道路坎坷崎嶇,左搖右墊的夏芫很快便睡著了。
白冰、玉暖對視了片刻,不約而同地笑了。
“你為何要隱瞞,信不過我們?”白冰先開口道。
“你的身份不是也只說了一半嗎?”玉暖含笑回答。
天亮時,馬車停在一片胡楊林前,不遠處是一條小河。
胡楊樹高大挺拔,如玉的碧葉在晨風中嘩嘩作響,水草蔥蔥郁郁,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中,讓人有種下河戲水的衝動。
“這裡是西蒙與中邑邊界,三位沿著這條小河一路朝下,在一個大急彎處有條山路,雖然道路狹窄光線昏暗,但卻極為隱蔽。出了密道便是邑國境內,沒人敢傷著你們!”
“三位請放心,那條山路非常隱蔽,若非三個月前我與將軍打獵來的這裡,我們也不知道那條密道!”
二個護衛說完後轉身離開,夏芫看著眼前的河流,思緒萬千。
這個地方她來過,就在半年前跟著霍尊,河邊的那片碎石上,他們還坐在那裡烤過魚。
馬車是四匹馬拉著的,二個護衛公用了一匹,剩下的三匹留給了她們三人。
夏芫不會騎馬似乎是兩個丫鬟意料之中的事情。玉暖耐心地教了她一番,夏芫覺得馬兒不奔跑的時候,除了有些害怕外倒也不是難以駕馭。
現學現賣,心裡多少有些激動,精神自然也是十足的。
上次,她跟霍尊是旁晚啟程的,走了一夜山路。此刻,正是清晨,不耽擱時辰的話晚上就可以出山。想到這裡,她跟著二個丫鬟吃了寫東西,早早的啟程了。
如山的道口在十多里外,此處雖是急彎,但周圍河岸寬闊,水草茂盛。
“有人!”
玉暖急促地說了聲,迅速將夏芫扶下馬背。
三人藏好後,果然看到十個士兵從山林道口出來。對於玉暖的耳力,夏芫不得不在心中默讚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