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尊去騎兵營報道,晉升為百騎官。
騎兵營是皇城親軍中的騎兵,共一萬人。
百騎官說白了就是率領其中的一百人,這樣的百騎官在騎兵營共有一百個,因此,根本就算不上官。
因為是皇帝特賜的職位,昨晚皇帝與霍尊對話的情景上百個親兵都看在眼裡,闊天辰不敢怠慢,從騎兵營中找了支上等的隊伍交給霍尊管理。
說是上等,實際上他在交給霍尊之前,還是偷偷的調走了裡面的一些精銳,將老弱病殘替補進去。
原本,這騎兵營是在霍尊手上成長起來的,裡面不少人是他親自選任培養,但在年前霍尊為營救夏芫怒闖親兵營後,這些騎兵因為不聽指揮被闊天辰調離了不少。
因此,霍尊名義上是回到他親手培養的親兵營,實際上很多事情還得重頭再來。
司徒俊她們睡醒時,發現夏芫和玉暖已經沒了蹤影,想到她們是回了將軍府,她便是一肚子怒火。
“人家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生的哪門子氣?”拓跋縉皺了皺眉,朝她問道。
司徒俊氣憤地看著他:“誰說本王生氣了?本王只是……只是看到你,心裡不爽而已!”
這二人的爭吵聲刺入闕茗耳朵裡,他英俊瀟灑的面孔上不知不覺間化為一灘黑水。
在林倩雪的提議下,眾人在流雲閣玩了一天一夜。
正月十五早上,司徒俊早早的跑到將軍府,詢問了夏芫的傷情後,精緻的小臉上浮起她少有的嬌羞之色。
“夏芫,你覺得拓跋縉怎麼樣?”
夏芫幫對方扶了把頭上的髮釵,輕笑道:“不錯,跟你是一對歡喜冤家!”
“什麼歡喜冤家?我是說,收他做我的王妃怎麼樣?”
“收王妃?你怎麼不收徒弟呢?說實在話,此人性情不錯,腦瓜子靈活,而且願賭服輸,跟你挺配的!”夏芫打趣地笑道。
司徒俊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急切地看著夏芫。
看對方一臉認真的樣子,夏芫認真地回道:“霍尊說,他是赤北王子中最有出息的一個,武功不錯,性子沉穩。但我覺得你們二個能打到一起,也玩到一起,開開心心才是最關鍵得!”
“嗯,說的不錯!其實,教我武功的師父中有個叫尚梨的,大不了我幾歲,我很喜歡他,可他志不在朝堂,最後還是沒個結果!”
夏芫將剝好殼的荔枝遞到她手上,語重心長地勸道:“為了讓那人開心,你連英雄茶都送了。既然沒有結果,又幹嘛還想著他?聽說過幾日你父皇大壽,赤北派去送壽禮的正是拓跋縉,你若覺得他不錯,倒不如好好的把自己給嫁了!”
“你以為我不愁啊?父皇已經和邑王悄悄地商量起我和子蘭的婚事,按他們的意思,想讓我們開春就大婚。我和他原本就沒什麼話說,也不可能有感情。說到底,是一場聯姻罷了!”
“論性子,你與子蘭的確不合適,即便是成了婚也不會幸福。倒是拓跋縉,我覺得他更適合你!”
聽夏芫這麼說,司徒俊的心終於穩定下來。
她本次來邑國是要住段日子的,一來陪夏芫處段時間,二來設法讓邑王打消聯姻的念頭,未想到中間殺出個拓跋縉,打斷了她原有的計劃。
拓跋縉是漠北王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與他母親處處受到打壓排擠,送往邑國的貢禮能被他哥哥調包,到東翼獻壽也定會遇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