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在僧人中出現。
隨後演變成全寺悲嚎。
蕭遠山哈哈大笑道:“痛快,老夫當年被你們這群南朝武人伏擊,汙衊老夫要偷你們的經書,殊不知老夫當年的師傅,曾經教導我更高明的武功,我何曾會偷什麼經書。”
“當年我可是遼國禁軍教頭, 我可是蕭太后族人,但我卻因為師傅的緣故,從來提倡的都是親宋,而拒絕兩國交戰。”
“換來的是什麼,是死亡,家破人亡。”
“我忍辱偷生,就按他們汙衊的話去做, 藏匿在少林寺,看著你們把峰兒教導成為那樣的英雄,若不是丐幫一直留手,我豈能不為他出頭,幸好陸宗師派人找到我,說服我,不然我就算死,也要弄死你們這群虛偽的禿驢。”
蕭遠山憤怒的話。
就連宋哲宗趙煦都聽愣了。
他完全不知道,當年還有這種事。
不過這樣說也對,他現在也不過二十來歲,與陸恆年紀相仿。
玄慈不言語,卻在人群裡,尋覓僧人。
當看到虛竹後,也不多說,就把虛竹的僧袍給摘了。
果然看到戒點香疤後,玄慈苦笑道:“阿彌陀佛,是老衲做錯了事,蕭施主當年放過我們, 沒想到後面還有這麼多緣故。”
“老衲當年聽信讒言,慕容世家那時候也是江湖名宿, 與我少林交好,時常來訪友。”
“他說的話,年輕的我當了真,並未有任何調查,辦下錯事後,想要找到慕容施主,卻聽到他鬱鬱而終,以為他也是愧疚不安才死去。”
“不曾想,慕容博竟然是在利用我少林寺,完成他光復燕國的春秋大夢,還藏匿在少林寺這麼多年。”
玄慈也是明白人。
把事情交代清楚後,趙煦啞口無言。
他帶來的幫手,傷的傷,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如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才是這罪魁禍首。
說不出的嘲諷,讓他一下之間, 根本無法接受。
但在場,誰還管他呢。
大家都看向陸恆, 若是一個弄不好, 會出大問題。
“方丈師伯祖,你,你是開玩笑的吧,我怎麼會是你的兒子,我不是孤兒嗎。”
“孩子,我辦了錯事,叫我一聲爹,讓我走的安心一點吧。”
玄慈臉上出現一抹慈悲,也是最後的慈悲。
在虛竹喃喃的開口後,噴出一口血,自斷心脈,倒地而亡。
陸恆冷笑道:“你以為,你一死就能逃過一劫,話不多說,今天就讓這千年古剎,成為歷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