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劉義真來到地圖前,用手指在范陽郡外圍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拓跋燾是料定了我方會在南面的幾個縣紮營,不會直接去涿縣,所以便饒了個圈子想從後方攻擊我等?”
一時間帳內眾人都是被拓跋燾的神出鬼沒給驚到了,甚至當即就有人請求帶兵出去迎敵。
“慌什麼?”
劉義真指指輿圖上自己的大後方:“忘記朕說什麼了?絕對不能貿然把自己暴露在平原上,給拓跋燾騎兵攻擊的機會。”
“雖然拓跋燾到了我軍後方,但如今各地士卒都是聚城而守,糧草也早早都運入城去,拓跋燾的軍隊根本得不到糧草的補充。加上他能這麼迅速的繞到我軍後方,隨身攜帶的口糧必然不多,犯不著擔憂。”
事實也正如劉義真所料。
拓跋燾率領出現在劉宋大軍後方後並沒有急著朝范陽、遵縣或者固安進攻。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劉義真的態度,見劉義真不理他,便將目標放在了周圍幾個村鎮。
可是周圍村鎮的糧食早早就被沈慶之運到了涿縣城中,百姓也基本都被遷移出了戰區,拓跋燾所能劫掠到的糧食根本不足以供養他麾下天天人吃馬嚼的大軍,於是拓跋燾又選中了劉義真存放大量糧食輜重的河間國。
鎮守河間國的垣護之也不慌,反正就是死死咬住防線,堅決不出兵給拓跋燾任何機會。
拓跋燾見河間國難以攻下,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跑開。
如今的拓跋燾就好像是一隻在劉宋大軍後方暈頭轉向的無頭蒼蠅,在各種堅壁中來回橫撞……
這樣的戰術別說一眾宋軍將領,就是劉義真都被拓跋燾搞的有些迷茫。
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要知道,拓跋燾攜帶的軍糧可並不多,這在河北撞來撞去又是一件很傷士氣的事情,難不成他是想引誘自己出去和他決戰?
想不來就不想。
劉義真就在范陽縣默默看著拓跋燾的表演,有著軍隊斥候和錦衣衛的雙重情報,劉義真也不擔心會被拓跋燾戲耍,自然是穩坐釣魚臺。
終於在第五天後。
也就是一眾宋軍將軍、參謀計算後得出拓跋燾軍糧用光的最後期限時,拓跋燾終於動了。
這回他不再捉摸不定的到處亂跑,而是朝著駐防在固安的檀道濟部發起了總攻!
“拓跋燾終於還是忍不住攻城了。”
從劉義真、王鎮惡、檀道濟三方來看,檀道濟毫無疑問是個“軟柿子”。
但檀道濟向來都是守強攻弱,所以看到拓跋燾選中檀道濟後,劉義真反而是安心了許多。
“看好在涿縣南面的那些北魏騎兵。”
劉義真決定暫時不去管檀道濟部,而是鎖定了這些天一直引而不發的那一萬輕騎。
“傳令給王鎮惡,讓他派一部分士卒趁這個時候將涿縣內的沈慶之部帶出來。”
“涿縣,我們不要了。”
現在的涿縣明顯是位於北魏軍隊的包圍中,繼續死守誰知道未來會出現什麼變故,把沈慶之等人接出來後鞏固戰線才是正道。
但等到負責傳達命令的斥候都離去後,劉義真心底還是湧現出陣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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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離劉義真最近的劉義隆發現了劉義真的異常,便上前詢問道:“天子是在擔心什麼嗎?”
“嗯。”
劉義真閉上雙目:“拓跋燾這幾日的舉動,有點脫褲子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