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空裡的風很大,在風涼的雲朵上,蘇打對郝姑娘喊著說:“我們應該先去看望一下圖雅姐,冥河師兄不在家,我怕亡憂閣的餘孽會對圖雅姐姐不利。”
“那我們去看看。” 郝姑娘說話的聲音很大,聲音小了怕是王秀花聽不見。
王秀花說:“我聽見了,我還沒有老到耳聾眼瞎呢。”
陳玉姑說:“宮主有令,我們也要將冥河與圖雅接到長樂宮去的。”
羅雁嬸說:“你們往下看,那碧波盪漾的大片水域不就是巢湖嗎?”
巢湖上盪漾著許多小船兒,卻不知道那隻漁船裡住著圖雅。眾人低空在湖面上盤旋了幾圈,卻不見圖雅的人影,便都落在碧波浩渺的岸邊。
蘇打只好說:“我去那胖頭魚的水府裡瞧瞧,你們在岸邊等我。”便一個人潛入水中,開啟湖底礁石上的青石閘,走上溼漉漉的臺階,來到水府門前,卻發現門上掛了一塊新匾,寫著會友居。蘇打本想叩響門環,門卻是虛掩的,便推門而入。
院子裡,池三娘、龐四嫂、薛五哥、江六爺四妖正在喝酒作詩。
只聽江六爺吟道:“我本巢湖一王八,佔得胖頭妹妹家。如今當作會友居,四位好友樂開花。”
池三娘也作詩:“魚妖本有四大族,沈池滑雨滿江湖,胖頭妹妹是鱅魚,留下一座會友居。”
薛五哥也要作詩,正在躊躇醞釀中,蘇打已經忍不住了,也作了一首詩,出現在四位詩友面前:“我是冥河小師弟,前來尋找圖雅姐,打擾諸位一小會,敢問可曾見過她?”
聽到突如其來的人吟詩,薛五哥靈感來了,舉起一碗酒走到蘇打面前,張口便吟:“既然來了先喝酒,我們都是好朋友,喝了這碗再一碗,今日來了別想走。”
蘇打喝了酒說:“我是來找圖雅師姐的,是冥河師哥叫我來照顧她的,請問諸位,圖雅姐現在何處?”
龐四嫂說:“圖雅與柳七彩去了煙雨樓。”
“那在下告辭。”蘇打說著要走。
池三娘卻丟出一條絲帶纏住了蘇打的腿,打情罵俏地說:“這位少俠,既然來了,何不陪姐姐喝幾碗酒再走。”
蘇打苦笑說:“姐姐莫怪,待我找到了圖雅師姐,再回來與四位喝酒。”
薛五哥不高興了,添油加醋地說:“池三娘是我們巢湖第一美人,她叫你坐下喝酒,你怎麼能拒絕,罰你喝三碗。”
蘇打解了絲帶,回到桌前,又滿上一碗酒喝下,說:“我不勝酒力,這一碗酒我幹了,四位告辭了。”
龐四嫂站起來,扭捏著身子擋在蘇打面前,她不開心了,拿起一碗酒遞與蘇打,說:“不能走,我的酒還沒有喝,她是巢湖最美的魚妖,我是巢湖最美的蟹娘。”
蘇打只好又飲了一碗,便覺得自己的腿腳像是踩在一大堆棉花上,向前走了幾步,便歪歪斜斜地醉倒了。
江六爺哈哈大笑說:“我老王八釀的酒,醉倒過多少英雄好漢,想當年,那江湖第一美人王秀花就被我醉倒了,我偷偷親過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