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白提起大刀,說:“兄弟,你攻他前邊,我繞到他身後,我們來個前後夾擊。”
二人還再商量著對策,稻草人的鐮刀早已經勾過來,將滑小二的魚叉斷做兩段,將方大白的環首刀從手中打飛出去,插在了院子裡的土牆上。
稻草人說:“是二位兄弟方才在河中救了我的性命,我稻草人雖然長得醜陋古怪,卻不曾無辜害人性命。我這裡有五兩銀子,二位兄弟收下,去買些酒菜來,我們四人坐在這裡,吃喝一頓,做個朋友可好?”
打不過人家,人家還給銀子買酒喝買肉吃。滑小二聽稻草人的言語不像是個壞人,便伸手接過銀子說:“稻草人大哥,我們剛才只是怕你嚇到了小花姑娘,才回去拿了兵器來,其實,你稻草的樣子蠻可愛的。”
方大白卻問,“對,你稻草人的模樣挺可愛的,就是不知道兄弟這身人皮去哪裡弄來的?”
稻草人實話實說:“我在墓地裡找了一座新墳,開了棺材,取了一張人皮。我取得是死人皮,我不取,這人皮也會腐爛掉,我這不叫害人。”
滑小二吐吐舌頭說:“的確,稻草人哥哥,你這不叫害人,你這叫嚇死人。我這就去買酒肉回來。”
方大白附和說:“我陪滑小二一起去。”
李老漢躲在遠處,看到稻草人進了趙家的院子很久沒出來,自言自語說:“這稻草人剝了許四哥兒子的皮,我這就去許四哥家告訴他去。”
李老漢雖然會走貓步,其實是頭驢妖,跑步的速度很快,他趕到了許老四家門口,就大聲喊:“許老四,不好了,不好了,你兒子的皮被人剝了。”
許老四沒有回應,李老漢便直接推開了柵欄門,院中只有一隻老狗對著他瘋叫,走進茅屋裡,除了一個水缸,一張桌子,一條長凳,一張床,便空無一物了。
李老漢覺得白忙活了一場,害得自己氣喘如驢,他坐到桌旁,平息了喘息,在水缸裡舀了一瓢水喝。
這時候,許老四哼著山歌,喝得醉醺醺地走進了院子裡,他右手提著一壺酒,左手提著紙包牛肉,走得東倒西歪。
李老漢見了許老四說:“我的四哥,你兒子被人剝了皮!”
聽到兒子,許老四悲從心中來,說:“我兒子剛死了,哪裡還有兒子讓人剝皮。”
李老漢便大聲說:“是你死了的兒子被人剝皮了。”
許老四擺擺手說:“我兒子是病死的,不是剝皮死的。”
李老漢見到許老四還沒有醒酒,乾脆從水缸裡舀出一瓢水來潑到許老四臉上,大聲說:“你兒子的墳被人掘了,將你兒子的皮剝走了。”
許老四將手裡的酒肉放到桌子上,眨眨眼睛,盯著李老漢說:“你不是騙我?”
“你不信,隨我來。”李老漢拽著許老四的手便一路小跑地回到趙老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