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那道士有很有本事,不成想一頓之乎者也,一番話說了和沒說一樣。真讓人失望!”陳摶出場賣相很唬人,仙風道骨,彷彿陸地神仙,索虎一開始都被唬住了,索虎失望道。
“三弟,那道士不是說了,大哥之相與眾不同,不是凡人之相!!”索虎卻不這麼認為,他認真地說道,“大哥必能有一番作為!”
袁繼忠沒言語,若有所思。
陳旭也沒過多解釋,在他看來,這陳摶確實有點本領,難怪能名載史冊。
他們一行下午時分到了華州的驛站,歇腳一夜,明日再啟程回京。
陳旭在往關中之時,也經過了華州,但是並沒有通知當地官員迎接。他認為自己只是邀領華州刺史之職,但事實上當地的行政工作都由其他官僚處理,他只是拿著這一份俸祿,覺得沒必要。
在青雲觀之時,他向那負責辦案的小官亮明瞭刺史身份,抓捕了流竄數州的通緝要犯,不算小案,陳旭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此事自然驚動了當地官僚,有心人一旦得知了刺史蒞臨之事,豈能不管不問,太沒眼力見了。
這不到當天傍晚,華州當地的一大群官員便趕到驛站來迎接,還要邀請陳旭視察州府,並巡視治下各縣的政務。
實在是盛情難卻,勉為其難,陳旭只好先參加了長史等華州諸官員訂好的酒席,一晚上下來,把酒言歡開懷暢飲自是難免……
當然至於他們說的巡視各縣政務之類的事情還是算了吧,自己也就掛了一個刺史虛職,不幹實事的,無論華州治理得好還是不好,都與陳旭沒太大幹系,並且也管不著當地的政事。
到時候找個由頭推辭就好,諸官員也不會強求。
酒席之間,自然少不了珠歌翠舞,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
作為場上的職位最高者,下面的官員頻頻敬酒,上下級情誼都在酒中,陳旭仗的酒量好,千杯不醉小郎君,自是來者不拒。
晚歸來,酒半酣。
喝得太多了,從臉紅到了脖子,陳旭搖了搖頭,發誓以後酒還是少喝,酒量再好架不住喝得多啊。
到了驛站房間,“善解人意”的下屬送來了歌姬侍寢,陳旭雖然喝多了,淡意識還算清醒,果斷地推辭了。
他本是一個大俗人,這個時代有地位的男兒妻妾成群不在少數,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但入鄉隨俗也不是看到女人就上,並不是看不起歌姬的意思,只是不願與根本不相識的女子產生關係。
正要沾床入睡,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門。
陳旭睡眼惺忪,半眯著睜開了眼。
醉意還未消退,見到了上門求見的人。
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趙京娘。
今天的她沒有穿道袍,穿著一件比較素的衣裳。
月光輕灑,讓這個平常冷豔的女人看起來不那麼平常尖銳,顯得很柔美。
見到陳旭,她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在青雲觀時,我一說出自己的名字,你就一副對我很瞭解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她又補充道。
陳旭一愣,醉意消了小半。
這女人,真是……無語。
因為是武夫,陳旭平時接觸到的大多數是男人,男人一般粗枝大節,不會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沒想到如今遇到了這麼難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