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兵張野,守兵何飛,守兵瀋海,守兵李文,守兵羅金,守兵陳旭,守兵索虎,守兵張越,守兵張餘,守兵李明。
刀,十三把。弓,十三把。箭矢,一百支。馬匹,兩匹。槍,十三把。軍旗,兩面。狼糞。
碑上統計著守兵的人數還有武器裝備。
少了什麼,對著碑上刻著的文字,就可以對出來。
這樣的碑,在魏國設立的每個軍堡,每個墩都是必須要的。
房屋前,幾個穿著戰袍計程車兵正在曬著太陽,插科打諢,吹牛打屁。陳旭瞅著他們的戰袍,有幾分感嘆。戰袍破破爛爛的,開了洞的打了補丁,看起來不太好。北六墩的戰袍都是剛建立的時候發的,這幾年光景不好,後面都沒有再發戰袍。大家穿的都是舊的。戍邊官兵混成這樣,管中窺豹,也能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真的是個亂世,這個魏國怕是也長不了多久。
陳旭和他們打了幾聲招呼,繼續向前走去,準備回趟房間,休息一下。捋一捋今天發生的事情。
有些人閒著總愛沒事找事。
這不,事主這就找上門了。
迎面走來一行三人。為首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大胖子,每走一步,肚子上的肉都會蕩上一蕩,讓人懷疑遇到兇狠的柔然騎兵時有幾分戰鬥力。這大胖子就是陳旭所在北六墩的小旗,盛緒。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面相兇狠,看起來挺壯實的,他叫羅金,現在是北六墩小旗盛緒的跟班,首席打手。另一個人長的比較瘦,瘦瘦高高的,名字叫何飛,每天屁顛屁顛的跟著盛緒,是他的狗頭軍師。
盛緒,一位小旗,魏國軍制中最小的軍官,能管著十個人。但整天閒得慌,不好好抓起軍隊訓練,總愛顯擺。羅金、何飛這兩個跟班,自然以他馬首是瞻,盛緒想要做什麼,兩個狗腿子不用吩咐就會上躥下跳。
見著陳旭,盛緒就直接走向他,陰惻惻的說:“陳旭,你小子今天居然讓牛跑到水稻田裡了。”頓了頓,盛緒接著說:“讓我們損失了多少糧食,哈!這次就罰你糧餉,嗯……就罰你三個月的。下次再犯,就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了!”一副惺惺作態之色,彷彿給了陳旭多大的賞賜似的。
陳旭冷冷一笑,自己回來之前就算了一下被黃牛糟蹋了多少糧食。遠遠不及自己三個月的糧餉。這次如果認了的話,他這幾個月豈不是喝西北風了!
這群人,就是覺得陳旭平時老實,覺得好欺負罷了!
瞧見陳旭冷笑,一邊的狗腿子坐不住了,何飛立馬跳了出來,衝著陳旭j就說:“陳旭,你什麼態度。小旗這次念你是初犯,只罰你三個月糧餉,你別不知好歹!”
好一個狗腿子!
如果換成原來的陳旭,這口氣,他也就忍了。
可是他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被一個古代人欺負到這頭上了,那還能忍?
不過他還保有理智,沒有立馬衝上去。既然牛、豬等生活能產生負面情緒,身為萬物之靈長的人類,想必也不會缺。
“何飛,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隻狗腿子汪汪汪叫喚了!整天看著你就煩。成天沒事跟著盛緒到處跑,鞍前馬後的,估計你爹也沒享受這種待遇吧。好一個狗兒子!”
“還有你,羅金,長得人高馬大的,非要做狗。你爹把你養這麼大,難道就是讓你狐假虎威,當狗仔的嗎?難道,盛緒才是你親爹!”
“你們兩個就是盛緒養的狗,瞧把你們一個個使喚的。”
連續罵了兩個人,陳旭接著把嘴炮對準了盛緒。
“最後就是你,盛緒!相比那兩個狗腿子,你就更不是東西了。”
“什麼玩意。喝兵血,吃兵餉銀。北六墩是你開的?讓牛進了田,是我的錯。被牛糟蹋的水稻遠遠沒有我三個月糧餉多。你罰了我,我這幾個月喝西北風吶!”
“最可惡的就是,分明是坑了人,還裝什麼好人。豬插大蔥,裝象!”
“就你這樣的肥豬,要哪天碰上了胡人,屁都不敢放一個,軟蛋窩囊廢,就只敢窩裡鬥!”
“對了,你叫盛緒,我看你叫腎虛好了。看來你老爹有先見之明啊,名字取的正貼切!”
陳旭一頓嘴炮,把三個三噴的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