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馮嬌漲紅了臉推開靠過來的身影,神色慌亂的想要解釋。
然而沒用。
夫婦大怒,不僅將他關禁在了房間,還揚言讓馮嬌永遠不準出現在他的面前。
荒唐的鬧劇持續了好幾個星期,最終以他試圖自殺、馮嬌母親辭職作為結束。
許是過激的行為徹底嚇到了自個兒父母,面對他提出的要將馮嬌轉入貴族高中重點班的提議,兩人也鬆了口允許。
教室內,看著那嬌俏的身影在講臺上介紹著自己,笑容燦爛,像個小太陽一樣。
盛鳴時看的傻笑,一旁的小弟們自然心領神會,一有接觸機會,開口就是嫂子嫂子的叫著。
也不知是羞還是氣的,馮嬌總會漲紅了臉,杏眼瞪了眼一旁笑的壞壞的少年就跑開。
像個炸毛的小兔子似的,需要他順毛,盛鳴時笑的寵溺,卻甘之如飴。
原以為日子就會這樣甜甜膩膩的過下去,直到他撞見了馮嬌悄悄給那個叫做裴宴的俊美少年送藥。
他知道那個少年,身上經常帶傷,父母雙亡,叔叔霸佔了家產,對他很不好。
他也知道馮嬌的熱心腸和善良的性子,儘管有些不耐醋意,也沒有阻止。
一次兩次能忍,久而久之,盛鳴時就感受到了極致的落差。
他與馮嬌自小打鬧到大,更多的時候是拌嘴,像歡喜冤家似的。
而她和裴宴相處時就不一樣了,溫柔體貼,細心細緻,方方面面都照顧到。
他好幾次沒忍住詢問時,得到的都是少女敷衍的回答。
久而久之,他看那個少年不順眼了。
即便知道馮嬌的藥從來沒有送出去過,他也依舊召集著小弟時不時對少年使絆子偷襲。
每次的偷襲都很順利,因為裴宴總是孤身一人。
直到那天。
那個黑暗中用高跟漫不經心碾壓他小腿、戳出好幾個血窟窿的女子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裴宴不是孤身一人。
“果然是你啊,沒禮貌的東西。”
清淺的嗓音淡淡懶懶,可盛鳴時卻感覺到了其下毫不掩飾的肅殺冷意。
她想殺他。
感覺到這一層用意的盛鳴時咬著牙,想要作最後的反抗,卻聽見女子輕笑一聲,淡淡落下一句:
“送你見見,馮嬌的……”一頓,意有所指,“…心意。”
還沒等他反應,脖頸間一股拖拽的力道重重,毫不留情直直將他拖到了巷子口邊緣坐著。
街上人影重重疊疊,最近的一個甚至從他身旁而過,他張嘴呼喊著,那人卻像是沒聽見沒看見他一樣,直直離開。
幾乎是一瞬間,他瞧見了不遠處對立的兩人。
他看見了少女眉眼間的擔憂,聽見了少女言語中的焦急。
甚至,在一個女子的出現後的循循誘導下,親耳聽到了馮嬌那句大聲且不帶絲毫猶豫的不喜歡。
……
他被送進醫院醒來的時候,馮嬌不在。
他回家靜養的時候,馮嬌陪了他幾天,隨後又不見了蹤影。
接到她求救電話的那天,盛鳴時自己才剛剛能下床走路。
面對嚴厲的母親和沉默的父親攔路時,他還是選擇去救她。
“母親。”
“她的人生,不會與我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