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在顧南右側,左手與顧南的右手相扣為顧南輸送靈力,是故他一起身就只能撐起右手落在另一側,從上往下看,寬厚的脊背幾乎把顧南的身形全蓋住了。
顧南配合地仰起脖子,“親嘴。”
顧南的心情變得太快,純一有些跟不上,但還是十分聽話地低頭吻住了顧南。
就是太聽話,說親一下就親一下。
蜻蜓點水,相當之柏拉圖。
顧南不滿地嘖了一聲。
純一立馬會意,再次低頭,學著顧南前幾天施展在他身上的招式,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他學得很好,無論技巧還是力道都學到了精髓。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身體不給力,顧南肯定要把他扒個精光,上下其手。
靈力輸著,嘴親著,顧南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清醒的時間也達標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就呼吸平緩,睡了過去。
正絞盡腦汁想著還有什麼手段沒使上的純一:“……”
他離開毫無反饋的唇,垂眸看向已經熟睡的顧南,心裡有種微妙的怪異感。
好像被玩了,又好像沒有。
但顧南清醒的時間比他預期的短了一些,不過一天,他的靈力對顧南的作用就已經有些後繼無力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純一平複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抬手擦去顧南唇上的水痕,掖好被子,重新在她身邊躺下。
眉眼間的春色在寂靜的黑夜中一點點淡去,凝重的憂愁再一次爬上面龐。
他信誓旦旦地對顧南說不會讓她死,其實他根本沒有十分的把握。
就如兩百多年前,他能算到顧南生機未絕,卻算不到她身處何方。
不過事情應該不會比兩百多年前更差了,就算再找她一次,他知道她心裡有他,兩百年,四百年,六百年……總能找到。
一覺睡醒,又是晴朗的一天。
吃完早飯,五人乘車前往溫泉山莊。
路程有些遠,顧南中途又睡了一覺,睜開眼,正被純一抱著去更衣室換衣服。
顧南沒有徹底清醒,脫口而出:“你給我換?”
純一還沒作出反應,身後立馬傳來一聲嘲諷,“想得美。”
顧南攀著純一的肩膀往後看,果然見齊厭走在隊伍裡,不由笑道:“你也來了。”
齊厭見了顧南瞬間換臉,小跑兩步湊得更近,委委屈屈道:“姐姐想泡溫泉也不提前告訴我,害我差點錯過了。”
顧南接收到他求安慰的目光,伸手在他頭頂拍了拍,“趕上了就行,待會好好泡。”
齊厭更委屈了。
崔劭毫不留情發出嗤笑。
齊厭唰一下瞪過去,磨牙切齒。
顧南行動不便,由山莊裡的女服務員幫她換衣服,期間純一就在門口等著。
等顧南和其他人換好,再換純一去更衣室換衣服。
泳褲是今天崔劭直接給他的,尺寸不太合適,有些勒,純一別別扭扭換了好久。
到了池子邊,脫下浴袍,一池子的人齊刷刷朝他看來。
純一淡定地忽略各種審視的目光,穿過人群坐到顧南身邊。
顧南趴在池邊,朝他吹了一聲清亮的流氓哨,調笑,“純一法師身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