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齊厭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殺神,做任務狠得不要命,聽說馬上就要升分部部長了。
傷了顧南只是肩上挨一槍,但傷了齊厭絕對生不如死。
尤其這件事本身就不那麼佔理。
稽查師隊長恨恨放下手。
“讓開。”齊厭道。
“雖然不能確認她是特種,但調查還沒結束,不能走。”另一名小隊隊長說。
“我為她作保,出現任何意外都由我一力承擔。”站在人群外的男人說。
齊厭一個眼刀剜了過去,“薛鳴謙,這裡沒你的事。”
薛鳴謙抬手,護在他身後的軍人自動分出一隊撥開圍堵的稽查師,清出一條路來。
“薛中校,只怕軍部要管不到我們稽查部。”
“不管,所以是作保。”薛鳴謙道:“她如果是特種,我第一個拔槍殺她,用不著你們動手。”
齊厭磨牙,握著槍的手蠢蠢欲動。
在場都是做不了主的底層稽查師,齊厭和薛鳴謙要把疑似特種的顧南帶走,如果顧南真不是特種還好說,要是顧南是特種,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玩完。
“這件事得請示部長。”
“請示部長就不用了。”崔劭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聲音中含著輕松閑適的笑意,彷彿剛剛結束一場美好的假期。
他沿著那條開出來的路走到顧南身邊,同時開啟手腕上的智腦腕錶,半透明的光幕投放在眾人眼前,上面赫然是一段通話記錄。
“我剛和她通了影片電話,她對我的投資很感興趣,讓我一定把稽查部當成自己的家。”
“我在自己家裡帶一個人走,有哪位要攔著?”崔劭笑問,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將那個“人”字咬得格外字正腔圓。
一雙略微狹長的眼藏在薄薄的鏡片之後,掃視到哪裡,哪裡的怒氣就像撲了水的火堆,刺啦一下熄滅了。
稽查師們面面相覷。
自家部長都發話讓崔劭在稽查部來去自如了,他們還攔就是腦子有病。
再說他們執意要帶顧南走,要是顧南真是特種,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什麼分部部長,陸軍中校,首富總裁,古寺法師,在特種面前都是盤菜。
這種擔風險的事只有傻子才上趕著往自己懷裡撈。
無人反對,也無人出頭。
崔劭淺笑頷首:“多謝。”
他回首看向顧南,注意到她蒼白的面色,掃了眼手臂上的槍傷,“我帶了醫生,你的傷口需要盡快處理。”
這話是對顧南說的,也是對純一和齊厭說的,生怕他們和他賭氣不上車,傻裡傻氣帶著顧南跑醫院耽擱傷情。
純一瞭然,道了聲謝,將顧南橫抱起來,大步離開大廳。
齊厭黑著臉小跑跟上。
薛鳴謙落後一步,等著崔劭並肩而行,“你來的真快。”
崔劭:“這次不是擅自離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