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修長,一掌就快掐住了她的腰。
顧南悄悄深吸一口氣把凸起的肚子收回去,“真餓了。”
齊厭抬頭,眼尾泛著薰染然的霞色,清澈的雙眸變得黝黑,暗沉沉的彷彿壓抑著一頭猛獸。
自從老太太點破她比他小兩個月後齊厭就變的有些怪怪的,好像突然褪去幼小的偽裝,釋放出了攻擊性。
尤其是剛剛親吻,又兇又狠,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事。
顧南憋著氣,坦然面對無辜眨眼,“好餓,今天晚上吃海鮮火鍋好不好?”
接連拒絕,連菜名都報出來了,激情曖昧的氣氛頓時去了個七七八八。
齊厭舔了下唇,唇齒間全是沁甜的草莓味。
“還有草莓嗎?”他啞聲問。
顧南不明所以,“還有很多。”
齊厭坐起來,然後把軟綿綿的顧南也扶起來,拿走扶手上的玻璃碗,起身撈起柺杖去了廚房。
顧南探身瞧了一眼,他正從冰箱裡拿出處理好的海鮮,神色專注,動作利索,一如往常。
但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吃完期待已久的火鍋,顧南攤在沙發裡消食。
齊厭處理好廚餘垃圾,洗好碗,然後為顧南端上一碗草莓。
顧南撐的眼神都渙散了,“吃不下了,明天再吃。”
齊厭捏起一顆草莓喂到她唇邊。
顧南意思意思吃了個草莓尖尖,“你吃……”
眼前一暗,齊厭就親上來了。
還把她的草莓尖尖搶走了。
顧南:“……”
齊厭又把草莓送到她唇邊,理直氣壯地恍然剛剛和她搶食的不是他一樣,“我餵你。”
顧南試探著咬了一口。
結果還沒嚼,又被搶走了。
顧南:“……”
她就說,對草莓愛答不理的齊厭怎麼突然主動問起來要吃,原來是動了歪心思。
顧南推開遞到嘴邊的草莓,真誠提議,“要不我給你咬碎了放碗裡?”
齊厭也很正經地反駁,“太甜了。”
捏馬,所以她的嘴是去甜機嗎?
顧南現在沒心思和他調情,只想掀桌,但不等發作,齊厭便湊上來安撫又討好的吻她,像搖著尾巴的小狗,密密細細的碎吻,一啄一舔下來什麼火氣都澆滅了。
“阿南,原來你比我小。”
顧南一哼,“怎麼,看我比你小想欺負我啊。”
“不是。”齊厭低聲說:“我只是……”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只是突然發現,我對你的瞭解太少。”
他不知道,陽煦山立卻孤身一人的顧南,是否也有和他一樣不為人知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