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齊厭呆歸呆,還算配合,沒讓她經歷撬不開城門的尷尬。
“好好學。”顧南含糊交代。
齊厭大睜著眼睛看著上方的顧南,整個人又僵又燙,好像剛從沸水裡撈出來,天靈蓋兒都冒著羞恥的熱氣。
救救救……救命!
他該怎麼做,他該怎麼做?
顧南吻的好用力,和早上的溫柔體貼截然相反,動作粗暴的好像要咬爛他的嘴唇。
可是好舒服。
和廝磨輾轉的淺吻比,粗暴有力的深吻給人一種靈魂都要被抽走的刺激。
他從來不知道接吻原來這麼舒服。
一個驟然的動作,齊厭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愉悅的悶哼。
從胸腔裡震蕩而出,沙啞的聲線是與他年紀不符的低沉。
他下意識仰頭,柔軟蓬鬆的枕頭被壓的愈加凹陷,瘦削的下巴也不自覺向顧南靠近,像是在主動獻吻。
纖細蒼白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凸起的喉結快速滑動,恍如瀕死時無力的掙紮。
他兩眼微眯,生理性的淚水綴在濃密的睫毛根部,在暖色的小夜燈下顫抖著,發出脆弱的誘惑,泛紅的眼尾似經過微醺發酵過的上好胭脂,有一種勾魂奪魄的魅意。
齊厭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多麼誘人,他深深陷落在顧南略顯粗暴的親吻裡,忘乎所以。
顧南終於見到了自己想見的美景。
心頭的躁意稍稍平歇。
乖順的美人躺在自己身.下任她予取予求,換誰不高興到發瘋。
兩分發洩似的暴力在不知不覺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越發纏綿悱惻的深吻。
齊厭就像一尾被扔進溫水裡的魚,他在溫暖的水流裡遊啊遊,體會著前所未有的舒適,暢快又自在,等鍋裡的水慢慢燒幹了,他就徹底躺在鍋底不能動彈。
已經熟透了。
顧南離開時,他甚至仰著脖子追著她的嘴唇跑。
直至無力的脖頸撐不住他的慾望,糾纏的唇齒才不舍地分開。
“嗚……”他無意識地發出一聲意味旖旎的嗚咽。
被淚光籠住的雙眼模糊不堪,一圈圈五顏六色的光圈在視線裡蔓延,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了。
他只能渾身無力地躺在雪白的大床裡,張著顏色靡豔的唇,起伏著胸膛不停喘息。
這副模樣,沒爽比爽了還恍惚。
簡直讓人懷疑剛剛是不是真的只接了個吻。
顧南半撐著身體欣賞著這難得的美景。
稚嫩的齊厭簡直滿足了她對清純男大學生在親吻一事上的一切幻想。